我不想把我们项家的家丑外扬的,但是今天为了不让你们觉得我刻薄骨肉,不肯给同宗堂兄一个活命的机会,也为了让你们以后可以给本王做一个证,当着我们项家这个败类的面,我告诉你们一件几年前的往事。”
再接着,大口喝下了一杯酒后,项康这才把项猷当年为了女人,勾结单右尉前途暗杀自己的事,对龙且和钟离昧等人仔细说了,又说了自己揭穿项猷出卖手足的前后经过,还有项猷在自己和冯仲面前磕头求饶的丑态。在此期间,最得项康信任的陈平和张良虽然也先后赶来,却全都站到了一旁没有说话,任由项康陈述那段已经尘封多年的往事。
“当时我之所以饶了他,是因为我知道,我如果把这件事情抖出去,亲手把我抚养长大的两位叔母肯定接受不了,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模样,所以我才给了他一个机会。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位阿兄竟然会丝毫不知道悔改,继续带兵和我骨肉相残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又跑来骗我……。”
项康的愤怒控诉还没有全部说完,在场的丁疾和郑布等将都已经是怒容满面,个个吼声如雷,丁疾还气得抓起面前的酒杯砸到了项猷的脸上,狂吼道:“匹夫!你也配当人?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连手足兄弟都想害?!”
项康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小命又捏在项康的手里,项猷当然不敢抵赖,只能是拼命的磕头号哭,绝望大喊道:“阿弟,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承认!都承认!我该死!我罪该万死!可我毕竟是你的同胞兄弟啊,求求你看在我们都是一个高大父(曾祖父)生的份上,再给我一个机会吧,你叫我干什么都行!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少来这套,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项康冷哼,又转向旁边的张良说道:“子房先生,你和我这位阿兄的父亲是至交,你说我对他是不是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我才杀他,还算不算骨肉相残?”
张良满脸的犹豫,迟疑着不敢说话,项猷则是就象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转向张良磕头哀求道:“叔父!张叔父!你救一救我,救一救小侄!小侄我是罪该万死,可我的父亲和你是比亲兄弟更亲的兄弟啊!求求你救一救我,救一救我!”
张良的神情更是犹豫,却还是不敢开口替项猷求情,项康则冷冷说道:“阿兄,念在我们都是一个高大父的份上,我给你留一具全尸。来人,把这个匹夫拖出去,用白绫缢死。”
帐中卫士唱诺,项猷则是魂飞魄散,惨叫求饶的声音堪比杀猪,张良则是咬了咬牙,赶紧喝住已经在动手拖拉的卫士,然后向项康双膝跪倒,拱手说道:“大王,项猷将军确实罪该万死,可他毕竟是你的堂兄弟,还请你念在这一点的份上,也看在微臣的一点薄面份上,再饶他一次吧。”
“子房先生,你不用多说了。”项康黑着脸说道:“我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可是他不但不知道珍惜,这次竟然还想来离间本王和周叔将军的君臣关系,我如果再饶了他,以后如何向周叔将军交代?”
“大王,恕臣下直言,如果周叔将军此刻就在这里,他也会求你再饶项猷将军一次的。”张良说道:“因为周将军知道大王你和项猷是兄弟,还知道大王你为了让你的兄弟们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在咸阳建了同宗宫,重建了一个和你老家一模一样的侍岭亭,所以他绝对不会愿意为了他的事,耽误了大王你准备与同宗兄弟和好如初的大事。”
项康终于闭上嘴巴,张良则又说道:“还有,大王,臣下还可以肯定,这次诈降的事,肯定不是项猷贤侄的本意,他也是奉命行事,勉强可以算是情有可原,而且我们已经确认了周叔将军那件事是假的,西楚贼军败局已定,项猷就算还想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也再没有任何机会了。你就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再饶他一次吧。”
项康把脸扭开,项猷看出项康已经动摇,忙又拼命的大哭求饶,赌咒发誓再也不敢和项康做对,回去以后马上返回彭城老家侍侯两位叔母,再不留在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