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才在心里咆哮道:“乃翁身边怎么都是一群蠢猪笨牛?这个时候急着把彭越匹夫干掉,我们那来的借口甩开主力继续单独行动?再说了,这个时候把彭越匹夫干掉,对项康小奸贼来说又有什么影响?还不如把他和景嘉匹夫留下,用景嘉的王位问题去恶心项康小奸贼!”

    “到时候项康小奸贼给景嘉匹夫地盘称王,我们有拉拢离间景嘉匹夫的机会,项康小奸贼不给景嘉匹夫地盘,景嘉和彭越匹夫就一定会造他的反!这么有利用价值的匹夫,乃翁怎么舍得宰掉?!”

    心里存着故意放水的念头,可是为了不让旁人察觉,导致项羽和项庄将来找自己算后帐,刘老三把表面工作还是做得极好,一天多时间后,第二天的下半夜时,彭越军悄悄下山开始南逃后,情况才刚被斥候报告到刘老三的面前,刘老三就马上命令士卒全部起身集结,火急火燎的带着军队杀入山区,装模作样的对彭越军再次展开了全力追击。

    和曹参意料的一样,天明时逃进了东袅山南部的地形复杂地带后,彭越果然再次派出了他的心腹爱将扈辄率军殿后,在道路狭窄处扼险而守,阻拦西楚军追击为主力大队争取逃命时间,结果刘老三对彭越的部将倒是毫不客气,每次都是强行猛攻,利用兵精将猛的优势,接连三次冲溃扈辄仓促组建的防线,接连三次打垮扈辄,最终逼得损失惨重的扈辄只能是放弃殿后,带着残余士卒赶紧去追主力,虽然没有能够追上彭越军的主力,却也没有被彭越军彻底甩开。

    丘陵树木众多,湖泊沼泽密布,道路崎岖难行,彭越军和西楚军一逃一追,足足花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到了当天傍晚的时候,才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胡陵北郊,而当斥候报告说已经看到了胡陵城池即将走出山林时,疲惫不堪的彭越军队伍里也顿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音,上到彭越景嘉,下到普通士卒,没有一个不是喜形于色,庆祝自军终于离开了深山老林,重新回到开阔平原。

    再紧接着,彭越还迫不及待的盘算起了下一步该怎么走,迅速在心里琢磨道:“接下来怎么办?西楚贼军追得太紧,打下胡陵补充粮草是肯定不可能了,不过胡陵这边西楚贼军守军空虚,我们又是走山林小路过来,这里的西楚贼军肯定来不及破坏桥梁渡口,我们只要抓紧时间冲过泗水,堵住渡口,就可以获得安心休息的时间,然后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事有意外,彭越刚刚盘算到这里的时候,前面突然跌跌撞撞的冲回来了一个斥候,远远就大声喊叫道:“柱国!彭柱国!敌情!有敌情!胡陵城外有贼军!有西楚贼军!”

    “慌什么慌?那座城池没有军队驻守?”彭越没好气的呵斥,然后才问道:“有多少?”

    “多!多得数不清!胡陵城下,泗水岸边到处都是西楚贼军的营帐营地,多得根本数不清楚!”

    斥候的回答让彭越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旁边的景嘉和雍齿等人也个个傻眼,全都向那斥候脱口问道:“你在说胡话?胡陵这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贼军?”

    “大王,真的!千真万确!”来报信的斥候赶紧回答道:“泗水岸边真的到处都是西楚贼军,对岸也有,虽然没有北岸那么多,但也相当不少!小的如果敢有半句虚言,请大王和柱国军法从事!”

    景嘉和雍齿等人惊讶对视,彭越却是脸色严峻,赶紧喝令军队暂时停止前进,严禁点亮火把,然后立即亲自到前方查看情况,景嘉和雍齿等人也知道情况不妙,慌忙全部跟上。结果登上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丘陵土山后,往胡陵城下只是看得了一眼,彭越和雍齿等人顿时就个个脸色苍白如纸,所谓的楚王景嘉还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逐渐降临的夜幕下,胡陵城外从北到南好几里地,到处都是深褐色的营帐,还有正在陆续点燃篝火与火把,也到处都是迎风飘展的墨绿色西楚军旗帜,还有来往活动的西楚军士卒,密密麻麻,遮原蔽野,数量多得根本无法清点。而当反复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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