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战术阵战的张良似懂非懂点头,贪生怕死的项康则是不动声色,仅仅只是命令原先属于汉军北线兵团的两千重甲兵组成圆阵保护旗阵,建立保护自己和李左车等人的最后一道坚固防线预防万一,同时还在时隔数年之后第一次亲自拿起长矛,提前做好了亲自挥矛杀敌的心理准备。

    汉军旗阵也仅仅只能指挥到这一步了,两翼的汉军和西楚军互相牵制,在一定时间内全都抽不出手增援其他战场,西楚军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汉军左前队发足冲锋,缠住给刘老三帮忙的西楚军周兰所部,汉军方面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西楚军后队长驱直入,从缺口处直接杀向自军后阵,全部都是再也无法做出下一步的调整。

    终于,如同脱弦之箭杀来的西楚军后队,还是笔直的冲击到了汉军后阵的右前队阵地上,靠着巨大的惯性和锐不可挡的疯狂势头,强行在汉军阵地上冲出了一个缺口,向右迂回让开道路的西楚军刘老三所部大步前进间,也开始与保护旗阵的汉军右后队的圆阵接触,率先打响了与项康卫队的第一枪。

    场面也惨烈血腥得再也无法用笔墨形容,坚决扎稳阵脚的汉军将士刀砍矛捅,强行阻拦不断从各个方向冲来的西楚军敌人,西楚军将士则是前仆后继,不断大步上前,用各种各样的武器疯狂往列队而战的汉军将士身上招呼,两军将士在刘老三同乡辛苦耕耘的田野上摸滚打爬,时时刻刻都有两军士卒在惨叫躺倒,也时时刻刻都有鲜血在飞溅如雨,鲜血迅速将田地中的引水沟渠染红,残缺不全的尸骸横七竖八,躺满田野沟壑。

    已经处于强弩之末的刘老三军队再也无法威胁汉军旗阵的安全,几次舍命冲击都是被保护旗阵的汉军将士坚决杀退,还每一次冲击都是死伤以数百计,曹参、周勃和夏侯婴等将无一不是全身血染,遍体鳞伤,刘老三的身上也挂了两处彩,对汉军旗阵的冲击力度也变得越来越弱小。

    可即便如此,刘老三依然还是在红着眼睛不断催军进攻,因为刘老三非常清楚,一旦不能抢在汉军增援抵达之前捣毁汉军旗阵,那么只要周叔率军赶到,西楚军就注定是惨败大败的结果。

    压力最大的当然是汉军右前队的方阵,在项羽和丁固两支西楚军的联手冲击下,惟一处于兵力劣势的后阵右前队死伤数字接连上升,不到片刻时间,就已经有接近两千汉军将士永远的躺倒在了战场上,多个五百人方阵被冲溃,统领这个汉军方阵的公孙同也受了伤,只能是咬着牙齿率领余下的汉军将士死死苦撑。

    留给西楚军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深知这一点的项羽也来不及等到彻底冲溃汉军后阵的右前队,才刚在汉军方阵中杀出一条血路,就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挥矛杀向了项康的帅旗所在,还不管保护旗阵的汉军将士放箭阻拦,不惜误伤前方同伴的拼命对着项羽放箭,都没有能够挡住项羽的冲锋脚步。羽箭插满项羽从汉军重甲兵那里抢来的钢甲,射伤项羽胯下的乌骓马,可项羽依然还在吼叫前进,当年和他一起从江东北上的西楚军精锐也是脚步不停,义无返顾的迎向汉军的密集箭雨。

    从汉军重甲兵手里缴获的钢甲钢矛在这一刻也给项羽帮了大忙,除了帮他挡住绝大部分的汉军羽箭外,还挡住了无数刺向他身体的汉军戈矛,钢矛在神力催动下挥动间,汉军将士成片躺倒,身受数十箭的乌骓马踏尸前进,喘着粗重的鼻息运载项羽继续向前,在汉军的密集圆阵上强行冲出一条血路,一点一点的向着项康的旗帜所在挺进。

    宛如风暴一般的战场喧哗声中,项康那猥琐而又熟悉的身影,终于在时隔数年之后,出现在了项羽的视野中,可是还没有等项羽发出激动欢呼,他胯下的乌骓马就已经被一名倒地的汉军将士用刀砍断了前蹄,惨嘶着摔倒在了血泊中,身穿重甲的项羽也顿时跌落在地,生平第一次摔倒在了战场上。

    汉军将士的欢呼声冲天而起,无数的刀矛剑戈也在瞬间同时砍向刺向摔倒在地上的项羽,可是迎接这些汉军将士的,却是项羽在电光火石间迅速横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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