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话,臣下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作用。夏相国今天故意告假没有进宫参加朝会,就已经是铁证,邯郸城外的驻军全部是由他控制,他只要一声令下,城外军队马上就能进驻城内,接管城防。”

    “还有。”邵平又补充道:“就算大王你在巨鹿颇有根基,也侥幸逃出了城外,也注定是很难赶到巨鹿,与赵卉赵郡尊会合。因为大王你不要忘了,在巨鹿和邯郸之间,还有一个曲梁也驻扎有军队,那里的军队同样是由夏相掌握,夏相国既然已经生出了防范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忘了不给曲梁的驻军打一个招呼?”

    这下子就连最为冥顽不灵的许详都无话可说了,邵平则又说道:“大王,臣下斗胆,还想以朋友的身份再提醒你一句,你虽然是赵氏族长,但赵国王室也并非铁板一块。赵国的先祖赵武灵王禅位给赵惠王之后,因为父子争权,公子成斩杀兄长公子章,包围沙丘行宫,在赵惠王的暗中授意下把赵王武灵王活生生饿死,父子手足骨肉相残,大王你如果敢有什么异动,或是贪图荣华富贵,或是为了身家性命,赵氏宗族中未必就不会有人效仿公子成和赵惠王公子何大义灭亲,殷鉴不远,还望大王千万不要忘记。”

    回想起了自己几个亲信在决计起事时的犹豫态度,还有自家先祖以前干出的那些漂亮事,原本已经下定了决心的赵歇重新动摇,忍不住慢慢走回了自己的王座缓缓坐下,许久后才颤抖着说道:“这么说来,寡人已经是非死不可了?这个时候就算寡人重新让李郡尊担任邯郸郡守,皇帝和朝廷也容不下寡人了?”

    “当然容不下。”邵平一句话直接粉碎赵歇的最后希望,说道:“大王你只要站在皇帝的位置上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会不会还容得下已经生出了谋反苗头的你自己?还有,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王你这几天密议的事,无论如何的杀人灭口,恐怕也迟早会传进皇帝陛下的耳朵里。”

    赵歇的脸色彻底灰白,旁边的许详忙上前两步,想乘着这个机会怂恿赵歇拼死一搏,不曾想邵平却又抢着说道:“不过嘛,大王如果想要活命,想要保住荣华富贵,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臣下感念大王恩德,这次入宫吊丧,就给大王你带来了一样可以救命的东西。”

    “什么东西?”赵歇下意识的飞快抬头。

    邵平不答,只是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简牍,赵歇见了焦急,推开准备上前替自己接过简牍的许详,直接冲到了邵平的面前亲自接过简牍,可是展开简牍仔细一看时,赵歇却又傻了眼睛,原来这份简牍,竟然是一户赵国百姓控告赵歇独生儿子赵贾纵容门客,打死他们家人的文书。

    “邵御史,这东西怎么能救寡人的性命?”赵歇奇怪问道:“寡人的儿子纵容门客,打死纠正他们不法行为的司寇官寺假佐,事后又仰仗寡人的权势向司寇施压,逼迫司寇官寺不得追究这件事,这是让寡人罪上加罪,如何能救寡人的性命?”

    “大王放心,一定能救。”邵平沉声回答道:“明天的朝会上,大王你只要把这道简牍公诸于众,先将你的太子拿下问罪,然后再上表朝廷,主动请求皇帝陛下惩治你的教子不严之罪,废除你的王爵,臣下就可以担保你能逃得活命,还能保住荣华富贵,世世代代享受不尽!”

    “你的意思是?”赵歇终于明白了邵平的意思,说道:“让寡人以王爵为交换,换取皇帝和朝廷对寡人法外开恩,不加死罪?”

    邵平坦然点头,旁边必须依附赵歇才能享受荣华富贵的许详则一听急了,忙向赵歇伏地拜倒,连连顿首说道:“大王,千万不能这样啊!千万不能这样啊!大王你可是赵国的王室之后,祖宗的江山来之不易,大王你千万不要听这个卑鄙小人的无耻言语,拱手让出赵国的社稷江山啊!”

    “大王,恕臣下直言,赵国的江山社稷确实来之不易,可是你有资格坐这个江山吗?”

    邵平懒得和许详辩驳,只是直接向赵歇说道:“想必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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