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来,一直都是住在你们韩叔父家里,得了他不少照顾,快向他行礼。”

    项康和项家众子弟答应,纷纷向那韩良行礼,韩良颌首微笑算是还礼,项伯则向韩良一一介绍自己的子侄,韩良逐一点头,微笑说道:“不愧是名门之后,果然个个都是少年英雄,文武兼备,难得。”

    “先生过奖。”项伯谦虚道:“都是顽劣之徒才对,那算什么少年英雄?文武兼备就更谈不上了,不是文不成,就是武不就。”

    “庄儿,猷儿,这绸缎你们那里得来的?”

    韩良本来还要继续和项伯客套,旁边的两位叔母却突然注意到了项家子弟带来的两匹上好丝绸,也和亭长冯仲一样担心不是来自正道,赶紧开口询问丝绸来历,项家子弟在叔母面前当然不敢摆谱,马上就老实交代了丝绸是颜集亭虞家所赠。结果两位叔母一听更是糊涂,忙又问道:“颜集亭的虞公送的?无缘无故的,他送你们这么贵的绸缎做什么?”

    “这个得多亏项康,是他跑去虞家拜访,说我们项家愿意和他们虞家做朋友,虞公听了高兴,除了送我们两匹绸缎以外,还请我们大吃了两顿。”

    项伯长子项睢得意的拍着项康肩膀介绍,项它也是迫不及待,飞快把项康出面和虞公交涉的经过大概叙述了一遍。结果项伯和两位叔母听了张口结舌,压根就不敢相信平时极不起眼的项康能有这个本事。旁边的韩良也颇惊讶的看了项康一眼,说道:“想不到这位项公子年纪不大,竟然能有如此豪迈之风,三言两语之间不但抹过了与虞家的旧事,还能以后辈身份与那虞公直接结交。这样的交际之您,口才风度,世所罕见啊。”

    “韩叔父过奖,小侄愧不敢当。”项康假惺惺的谦虚。

    “不是过奖,是实话实说。”韩良笑笑,又随口补充了一句,道:“那位虞公也难得,区区一介平民,不但颇有肚量,还仗义疏财,小有孟尝君之风,项公子替你们项家结交这样的人物,也没有折辱你们项家的门庭。”

    听到韩良这话,项康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点轻蔑笑容,对韩良的话十分不以为然,只是碍于场面没有过于流露。可项康却并不知道的是,他对面的韩良也是一个十分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不但看到了项康若隐若现的轻蔑笑容,还直接猜出了项康的心中所想,暗道:“项伯的这个侄子,对那个虞公不是很看得起啊?是忘恩负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