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急坏了吧。

    “董宁一定没事的。你相信我。”

    齐语兰劝说着。

    “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给我准确的回答。”

    齐语兰也很为难,她没办法说,不能泄露,但又需要面对白子惠,现在的白子惠情绪波动很大,本来就为我忧心,现在我不见了,心情可想而知。

    白子惠吼,齐语兰劝,纠缠不清。

    我躺在床上只能干着急。

    身体很痛苦,现在精神也痛苦。

    对我来说重要的人,正在痛苦,煎熬着,我知道这一切,却无能为力,那种滋味,很揪心。

    吱啦!

    门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放下了一个盘子,走了出去。

    饭来了。

    我挣扎着扭过去身子,忍着疼。

    不敢幅度太大,一大的话,伤口撕心裂肺的痛,我一点点移动,先是从床上下来,趴在了地上,跟条狗一样,一点点的往前挪动。

    我现在没什么想法,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挺住,我要活着,很简单。

    墨候说的那些,我没去想。同舟会要接触我,同舟会要解救我,思考这些,没必要,填饱肚子,要紧。

    这种体验我从来没有过,跟个残疾人一样,就是那种缺胳膊少腿的人,在大街上缓缓的趴着,我不是歧视他们,我只是替自己悲哀,说实话,有点屈辱,可已经这个样子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好不容易爬到了盘子前面,饭一般,菜更一般,我有心里准备,墨候说给我苦头,所以我在这里面肯定不能吃香喝辣,切着牛排喝着红酒,那是度假,不是蹲监狱,还好,有口汤。

    我爬到跟前,先了歇一歇,太累了,我现在就是残疾,爬了这样一小段,累的要死,身上还出汗了,可能对伤口愈合有影响。

    我伸出了手,拿住了碗,头凑了过去,先喝了一小口汤,好费劲,身上还有尘土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汤,有点苦。

    真是难以下咽。

    这种情况,也没办法改变,我只能苦中作乐,幻想自己现在喝的是红酒,果香很浓,一会我要吃的是牛排,鲜嫩多汁,特别特别的想。

    现在,只能靠想象,维持生存。

    放下碗,我要拿馒头了。

    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挺瘦的。

    说实话,这里应该不是正规的监狱,监狱里的人也不穿制服,一个个的看起来都不是好路数,比如打我那个胖子,死变态。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瘦子要搞什么鬼。

    “饭菜还合你口味吗?”

    瘦子笑眯眯的问我。

    还挺友好的。

    我点点头,说:“还不错。”

    瘦子依旧笑着,突然脱下了裤子,尿液倾泻而下,浇在盘子里,汤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