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都还好,你爸妈呢?”

    白子惠说:“不好,很不好。”

    是啊!女儿马上要结婚了,结果取消了,放在谁身上谁能开心,况且女的不比男的,一打听这女的结过婚,就算没举行婚礼,但是领过证,肯定心里嘀咕,就算有男的愿意接盘,但男方家里一定会好好考虑考虑的,这是个现实问题。

    我说:“抱歉。”

    白子惠说:“我打电话来不是来听你抱歉的,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永远不联系不现实,希望我们可以慢慢释怀,可以正常交流,你觉得怎么样?”

    我当然觉得不好了,白子惠很有策略,之前她生气,不够理智,影响了自己,也影响了心情,工作大概也投入不了百分百的精力,她的委屈她的心酸,昨天说了出来,这是一种释放,可能白子惠晚上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发现了远离我不是解决的办法,最好慢慢平稳过度,慢慢忘记我。

    想明白这些,心里面特别的不舒服。

    白子惠,我呢,真的把我当成病毒,用杀毒软件杀掉我,把我遗忘,你真的下定了决心?

    答案我知道,只是不敢去面对罢了。

    现在我又能有什么选择呢,我只能苦笑一声,说:“你决定的,我都同意。”

    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听着白子惠的呼吸声,这一刻,我觉得离她很近,却又很远,我闹钟开始想象没有白子惠的世界。

    跟白子惠平淡的相处?不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我只能慢慢的等待白子惠走出阴霾,迎接新的生活,看着她的身边,拥有新的陪伴,有其他的男人介入她的生活,慢慢的他们结婚了,慢慢的他们有了孩子,幸福快乐,而我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不仅仅看着,还要小心谨慎,不让别人察觉我放不下。

    想想心如刀割,难受的无法自抑。

    我竟然成了白子惠的过客,那一个错误,我要用一辈子去还,也挺讽刺的。

    只想送给自己一句话。

    董宁,你活该。

    说到这里,我和白子惠都没话说了,其实还是有话的,只是这些话对现在的我们都不适合。

    隔了好一会,白子惠先开口结束了这一切。

    “董宁,我挂了,要忙了,再见。”

    我的声音硬挤出来,我说:“你保重身体,再见。”

    电话挂了,我站在原地,抬头看,太阳很大,阳光很足,刺眼。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在干什么?”

    不远处,一对母女走过,小女孩对我指指点点。

    “我们快点走,没准是神经病,以后遇到这种人,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小女孩问道:“什么是神经病?”

    妈妈说道:“就是行为失常的人,控制不了自己行为,把你掐死了也就掐死了。”

    小女孩说:“可是妈妈,这个叔叔不像啊!他正流眼泪呢,你看,他脸上都是。”

    妈妈说道:“你懂什么,哪有正常人在大街上流眼泪的,他一定是神经病,走,咱们换一条路。”

    脚步声渐远。

    哈哈哈,我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