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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

    “拜托你了,求你饶了我吧,我还要睡觉……打给秋然吧,可能他还有空……”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裴奕再打电话过去,向秋籍很有先见之明的把电话关机了。

    他咬牙切齿,又打向秋然电话。

    电话里,兄弟要死不活,一副呈弥留之际的语气:

    “鲜花、蜡烛……礼物……”

    “礼物?”求婚的时候,连戒指都是江瑟准备的,这件事一直让裴奕有些郁闷,“具体有哪些呢?”

    “包包、钻石……”

    说了一半,没声音了,裴奕忍不住问:

    “还有呢?”

    那头传来缓缓呼吸声,显然人又睡着了。

    他不死心,挂了电话又打过去,把人吵醒了之后,再心满意足的挂断。

    江瑟看他挨个打电话,把聂淡等人撩拨得暴跳如雷,电话中程儒宁不知死活:

    “奕哥,你再这样搞,兄弟都没法做!”

    她咬着嘴唇,看裴奕认真打电话的样子,笑得越来越温柔。

    他还在诚心向兄弟们讨要着哄她的方法,却不知道这会儿打着电话的他有多让她喜欢的。

    他长腿靠着车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还护着她的腰,怕她滑落下来了,这份心意比礼物更难得。

    裴奕还在打电话,江瑟软软的抱住了他胳膊,他转过头:

    “累了?”

    江瑟摇了摇头,他又问:

    “冷不冷啊瑟瑟?”

    “不冷,想跟你讲话。”

    电话另一端聂淡还在骂,他很快把电话掐断了,撑着车子,动作漂亮的跳了上去,与她并排着坐。

    “今晚爷爷跟我道歉了。”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眯着眼睛,明明没有喝酒,此时她却有一种喝了些酒后,飘飘然的感觉:

    “爷爷说当年我被绑架之后,他并没有放弃我。”

    这一点小事,她说得好开心似的:

    “只是当年的他不懂,亲情、家庭比中南实业重要得多,他说从那以后他就学会了。”

    可能他以前不是一个合格的祖父,但他努力在学着与孙女相处。

    在她学着长大,学着成熟的时候,忘了每个人都是在不停的学习适应新的身份,父亲、祖父这样的身份,不是每个人与生俱来就会担当的角色。

    她喜欢爷爷这样跟她说话的方式,这让她心里好过很多。

    “其实当年的很多事情,我已经看开许多了。”

    只是有些结仍在那里打着,哪怕挽得再紧,摸过去仍是有疙瘩在的,爷爷的话让她把心里的结解开了。

    她没有去问当年的冯钦轮夫妇在干什么,他们在不在意她的失踪,也许大家心里都有答案,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就像爷爷带她去看的那江的对岸的风景,那些江景都变化了许多,她也变了,也应该想通,该过自己的生活。

    她的脚尖在车灯前晃啊晃,看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动作一荡一荡的:

    “我们结婚的时候,爷爷说要牵着我的手,让你以后不敢欺负我。”

    她偏过头,眼神有些羞涩,裴奕恍惚间,想起她少女时代的一个场景。

    那年她站在中学时期的图书馆前,对着那面爬满了爬山虎的墙壁说,将来她的房子也要有一面墙爬满爬山虎。

    她倒背着双手,身材纤细,转过头的时候,眉眼间还带着青涩。

    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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