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伸手出来给他卷袖子,看他拿着刀削水果皮,斟酌着解释自己头发的问题。

    裴奕一路回来的时候也不出声,应该是还在缓冲期,她一头如缎似的长发被剪了,不止是助理可惜,连裴奕都心疼。

    “你什么时候回帝都的?不是说过段时间我去看你吗?”

    她指尖搭在他腕上,他结实的小臂衬出她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像新剥开的荔枝肉似的,嫩生生的,里面细细的血管都能看清。

    “昨天。”他话不太多,江瑟猜测着,他这样子,可能是在生她的气。

    她进剧组前,去了一趟西九洲,拍完《犯罪嫌疑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再加上一点没有防备,估计事情对他是有一定冲击力的。

    心里思忖着,她看那桃子在裴奕手中灵活的被转来转去,一把匕首在他手上如鱼得水,轻轻一转,薄薄的皮便被削了下来,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前段时间因为拍摄的原因,所以剪了头发,本来不想这么快跟你说,准备下个月去西九洲看你的时候再说的。”她叹了口气,还有些遗憾的样子:

    “应该那会儿头发要更长一些。”

    他听了这话,削水果的动作一顿,脸上咬肌很明显的动了动:“要不是知道你去拍《犯罪嫌疑人》,可能我会以为你现在是迟来的叛逆期。”

    江瑟挑了挑眉,听他这样一说,就知道他确实是在生气。

    她伸手去摸裴奕的脸,裴奕拿着水果刀,就算是确实有气,却也怕伤到了她,将水果与刀子往果盘里一扔,把一次性手套取了下来,任由她捧过自己的脸与她对视,顺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她顺从着不挣扎的样子抚平了他心里无处发泄的戾气。

    “你生气了?”

    她的指尖冰凉软嫩,摸在他脸上的时候,似是带着电流,前几天心底的担忧与今日看到她的头发时交织衍生出来的怒火,在她这抚摸里,有烟消云散的趋势。

    他有些生自己的气!

    他觉得自己太没有出息,她一声不响不让自己见她脸时,他明明那么担心,可是此时她这么一望、一摸、一问,他几乎想不起来自己的原则性在哪里。

    “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

    裴奕声音有些沉闷,两人离得这么近,他看到她的双眼中映出自己的影子,仿佛全心全意,心里只有他似的。

    第二章

    “我猜到你会生气。”江瑟老老实实的点头,“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他抿着嘴唇,没有出声。他压得江瑟有些喘不过气,想挣扎,却又根本撼不动他的样子。

    他的肩膀比她宽很多,身体又很结实,仿佛蓄满了力量,她多年健身的成果在他面前好似不值一提,被他握住手腕,就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

    沙发很软,她被牢牢镶制在柔软的包围里,脱不了身。

    “剪头发只是因为拍摄需要,没有其他的意思,没提前告诉你,只是怕你担忧而已。”她拧了下眉,两人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亲密,她一双并叠着放在沙发边的一双腿折着不大舒服,裴奕的皮带扣子紧抵着她的腿,带给她阵阵威胁性。

    “《犯罪嫌疑人》的合同我看过,里面并没有包括剪头发这一选项。”他挪了一下身体,让她换了一下腿的姿势,却仍牢牢制着她,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应该是临时改过的戏,你没有跟我说原因。”

    到了江瑟这样的地位,在华夏接拍电影,会将规则详细到方方面面。

    剧组一开始如果要求她剪头发,这一点应该会提进《犯罪嫌疑人》当初签约的合同里,但裴奕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合同中没有这一项,她又说是因为电影剧情才有剪头发的举动,那么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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