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

    她说这三个字时,百感交集,仿佛许多酸甜苦辣的滋味儿全都揉在了里头。

    “太早了!”

    这一句话,她回头想了许久,哪里早?她不配拿世纪银河的股份吗?她比夏超群差在哪里了?因为出身、地位的不同?

    早年陈胜、吴广起义,曾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陶岑认同。

    她没有夏超群一样出身香港名门的身份,没有她早期的资源,可她后期的努力并不比夏超群少,甚至比她更多。

    一路出道走到现在,她的粉丝团体涉及各行各业,甚至高贵如景泰地产的周太太等人也有,她一直在等着罗隐主动跟她提起重拟合约的事,可是此后再也没有了。

    近几年,她与世纪银河的十年之约眼见时间一天天在缩短,可是公司依旧没有多大动静。

    忠于她的人,逐渐被排除在核心成员之列,罗奥对她的态度从开始的亲近,到现在的恭顺——疏远了。

    “超群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是江瑟呢?”

    她不是想不明白那些问题,只是有些气始终咽不下去罢了,有些东西要争才有,不争不抢,可能就一直被疏忽。

    “你应该再等等的。”

    陶岑说完,罗隐也不动怒,只是摇了摇头。

    “仍是再等,怎么等,等到我合约满了之后,您再让我续约时,公司与我的分成协议,从现在的8:2调至10:0吗?”

    她自己说着这句气话,说着说着不由就笑了。

    罗隐也跟着笑,陶岑又道:

    “还是说,您到时也愿意以股票来留我?”

    “十年合约满后,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用股票来留你?”

    罗隐反问了她一声,陶岑愣了愣:

    “您会吗?”

    “为什么不会?”罗隐长出了一口气,嘴角动了动,似是坐得有些累了,他身体往后倒,靠在沙发靠背上:

    “公司对于过去、现在、未来会有巨大贡献或是有能力的人物,从来都不会吝啬,超群是这样,江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罗隐话里吐露出来的内幕,令一旁的特助眼里露出惊骇之色,董事长手里放出来的股票,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陶岑却并没有如他想像中的欣喜若狂,反倒冷静得近乎冷漠。

    她听到这些话,沉默了半晌,最后苦笑着:

    “如果超群当时拿股份代表的是现在,江瑟拿股份代表的是未来,那么我,就是您口中的过去了吗?”

    罗隐目光闪了闪,这才抬头去看她,她腰挺得笔直,目光与罗隐对视,丝毫没有退缩。

    “罗先生,我代表的,是过去吗?”

    她执着于得到这个答案,罗隐脸颊显现出牙齿的咬合的痕迹,半晌之后:

    “未来不管我怎么看,但至少过去的功绩,是不能否认的。”

    他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陶岑忍不住就笑了:

    “罗先生,我很感谢您。”

    她有些感慨,一连长叹了好几口气:

    “我知道您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愿意出股票留我,是已经对我很大的肯定了。我也很感谢您没有瞒着我,也没有用冠冕堂皇的好听话来欺骗我。”她一双眼睛似是比起先前,更明亮了:

    “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陶岑的选择,出乎了一旁特助的意料,他欲言又止,看陶岑的眼神,像是她疯了似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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