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香港,突然疏远她的举动,也就合情合理,不会再有人怀疑冯南的性情变异。

    “那如果,裴老先生仍旧生气……”

    冯钦轮听出冯中良话中的不喜,仍硬着头皮开口,冯中良就道:

    “仍生气又如何?大不了中南实业在这边的业务暂停就是。我亏得起!”

    他挂了电话,实在不想跟这个儿子多说,小刘看他心情沉重,今晚发生的这些事一桩接一桩的,也怕老爷子心思重,伤了神。

    “您不要难过,裴老爷子与您多年至交,一定不会因为这些晚辈间的事,就跟您生疏的。”

    小刘拿了外套,替冯中良披在肩头,又端起还烫热的茶盅,递到了冯中良手里,轻声安慰着他。

    冯中良摇了摇头,面对小刘的时候,他不再像是先前跟冯钦轮讲话的不近人情的样子,兴许是解决了一桩许久以来的心头大患,他神情中既带着几分轻松,眼里却又透出些许犹豫,整个人显得有些矛盾重重:

    “我不是担忧着这件事。”

    他咬了咬腮帮子,叹了口气:

    “冯南跟江华集团赵新洪的孙子,婚事已经定了好几年了吧?”

    他已经与冯南很疏远了,近几年几乎祖孙形同陌路,平时提也不愿提起这个名字。

    今日主动提及,倒让小刘有些诧异。

    “是的。”

    小刘想了想,“确实好几年了,冯南小姐跟赵君翰少爷,在一起,七年多了。”

    “这婚事是不是该办了?”

    冯中良听到这里,自言自语。

    小刘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老爷子,您……”

    他都已经不再管冯南的事了,在冯南当时搬出冯家大宅,一心一意要当明星,与冯中良闹翻之后,冯南的婚事他并不管,也不像是要插手的样子,怎么在这样的关头,会突然提起这桩事情?

    小刘心里的念头,冯中良都清楚。

    “你不明白。”

    人老了,身边没个亲人,有时候有些想说的话,都不知道该跟谁说才成。

    “阿奕他……”

    裴奕跟冯中良商议,放出冯南的举动看似大胆而冒险,可冯中良事后细细一思索,裴奕这样做,未必就是为了裴家出面,替江瑟清理危机而已。

    冯南所说的话,闹出的动静,不止是全国的人看在眼里、裴家看在眼里,还有一个危险的人物,也看在眼里,那就是令冯中良琢磨不透的江至远。

    试想一下,这个曾经有了制约的男人,因为戴上了紧箍咒后,不再像以往无法无天,学会安份守己的生活着,一生庸碌无为。

    可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安分,并不能给女儿带来完美生活的保障,极有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呢?

    冯南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麻烦,这个人危险而又偏激,带着极端反社会类型的人格。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他担忧,江至远在认为自己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可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他也担忧裴奕做这样的示意,可能会激怒江至远,‘清理’冯南。

    别人不知道‘冯南’的真实身份,可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是知道的。

    ‘冯南’自己、江瑟、裴奕,还有冯中良,‘冯南’活着,对江瑟的威胁太大了,难保有一天她不会猜出江瑟的身份,惹来更大的麻烦。

    太平盛世,大家都是遵纪守法的人,可有些人生是在罪恶里生,不懂法、不惧后果,像把锋利的刀子,一不小心就能扎人。

    冯中良虽然不喜欢冯南,但她以‘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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