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哪有什么好累的,正好活动身子骨。”

    冯中良对这事儿的热情有些出乎了裴家人的意料,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裴老爷子大有深意看了裴奕一眼,最终又看看冯中良,拍板决定:

    “那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裴老爷子发话了,大家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冯中良松了一大口气,又看了孙女一眼,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一顿晚饭之后,江瑟与冯中良都要回家,裴奕原本应该送江瑟的,但裴老爷子在他临走之前,把他留下来,说是有些话要跟他说。

    江瑟正好可以送爷爷一程,与他说些话。

    婚礼的事,她直到今晚的时候,才意识到对爷爷的影响是有多深的。

    他要想参加江瑟的婚礼,不是以长辈的身份,等着江瑟与裴奕向他敬酒,也不是以长辈的身份,亲自牵着她的手,把她交到裴奕手中。

    就连一个简单的房子装修的事儿,表现得太过殷切,都会引来裴家人的瞩目。

    江瑟与裴奕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她没想到爷爷可能还在为了这些事情焦虑着。

    她没有开车,而是坐冯中良的车子,小刘坐在前座开车,不时转头往后看着。

    今晚被冯中良话震惊到的不止是裴家人,还有小刘。

    他是知道冯中良打算的人,他也知道冯中良对江瑟一向不同,但他没想到会这样不同。

    江瑟离开裴家,一上车就哭,那些眼泪止都止不住,她想起先前爷爷的示弱,想起爷爷捶腿的动作,这个动作裴老爷子清楚,江瑟同样也清楚。

    他自尊心有多强,没人比江瑟更了解了,他从来不屑于拿这受过伤的腿来说事儿,有时硬气得连让人扶也不肯的,今晚却因为装修的事,什么方法都使了。

    “哭什么?”

    她是冯中良带大的,心里想什么事,没人比冯中良更清楚。

    开始他还沉着脸,作出严肃的样子,掩饰内心的感受,但一看到江瑟哭,他就绷不住了,忙不迭的拿帕子给她:

    “这么大人了,都要结婚了,有什么好哭的?”

    她的那些想法,他都懂:

    “爷爷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情况没经历过,要你来替我担忧?”

    他其实心头也难过,但却不能说,以免惹得她眼泪流得更凶:

    “牵不牵你的手,又有什么要紧的?喝不喝你跟阿奕敬的那杯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头子还活着,还能活到有一天,亲眼看到你跟阿奕在一起,亲眼看到你结婚,你过得很幸福。”

    这些道理,其实他早就已经想过无数次了。

    有时夜里想着想着睡不着,也不是心中不堵,可是这些‘小事’,与孙女幸福的‘大事’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瞧,今晚你裴爷爷不是答应,让我替你们装新房子了?不准哭了,动不动小事就流泪,这么大人了,快把泪水收收。”

    他嘴上喝斥着,说得严厉,手上动作却十分温柔,替江瑟擦了擦眼泪,又摸了摸她头发,也觉得万般滋味儿都齐涌上心头:

    “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啦。”

    他情绪激动,说者无心,小刘在前面却听得心中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似的,越想越觉得老爷子这话像是有些不对头。

    冯中良与江瑟认识,也就这几年的事情罢了,怎么听着老爷子口气,还像是从小看着江瑟长大似的?

    他一路看着长大的女孩儿并不多,说来说去,最亲近的也就是一个带在身边的冯南罢了。

    小刘身上寒毛倒竖,心思都不在开车上头了,有心想问,却又不敢去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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