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朕…我知道了,再多嘴割了你的舌头。”

    顺治对吴良辅一瞪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又甜又酸又脆又香,不由想道汉人的东西还真是好吃。

    ..........

    离顺治所在不远处倒有个僻静之处,此处是书肆,既有摆地摊卖书的,也有摆在长条桌上卖古玩、字画的,还有卖眼镜、烟筒、茶叶以及一些日用杂物的,可谓闹中取静,别有一番景致。自然,经常光顾这里的大多是读书人了。

    几位读书人慢步走过来。当中一人有一张面若冠玉的脸庞,他便是昆山才子徐元文。徐元文左边身材稍高一些的则是在京中认识的好友湖广才子熊赐履,他右边的却是湖广老儒生程汉斌。

    三人去年同时入京备考,也同住在宣武门南边的会馆里,由于志趣相投加上都是才华横溢之辈,所以惺惺相借,不几日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相约一起金榜题名。今天,三人是慕名而来报国寺外的书肆逛逛。

    “想不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市里,还有这一方净士,你们闻闻,这字画味很香哩!”

    徐元文说着就朝一间书铺走,这里面卖的大多是字画、碑帖和金石文玩等。

    “走走,咱们今儿个是来添置文房四宝的,还是去前面看看吧,这里的东西我可买不起。”

    程汉斌没钱买那些字画,笑着拉徐元文就往前走。徐元文有些恋恋不舍。

    “等一下,元文你看看,这是否是赵子昂的真迹?”熊赐履突然从后面拉住了徐元文的衣袖,指着挂着的一幅八骏图,那马画得昂首嘶风,很是精神。

    “你们俩这前拉后扯,我这袍子可受不了啦!”

    徐元文笑着拨开了程汉斌的手,悄声对熊赐履说道:“这些马画得倒也神俊,可再仔细一瞧却有欠缺之处,恐怕是幅赝品。”

    店主见这几个读书人小声嘀咕,便笑脸相迎:“几位相公气度不凡,想必是行家,本店虽不大,但好东西却不少,真心想买您得仔细看看,来,来,里边请!”

    “多谢了,我们几位不过随便看看,不耽误您做生意了!”

    徐元文双手抱拳向店家致歉,不经意间却发现了一只被擦拭得亮闪闪的宣德炉,不由眼睛一亮:“老板,这只宣德炉什么价?若价格合适我便买下。”

    “这个…”

    白白胖胖的店老板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相公果然是慧眼,一眼就相中了这只鼎炉。只不过您来迟了一步,眼下这炉子已经有了买主,您就是给个天价咱也不卖。做买卖得讲个信誉,先来后到,对不起,得罪您了。”

    “看不出,你倒还真是个本分的商人。若我这位朋友愿意出高出你老买主几倍的价钱你也不干?嘿嘿,人人都说无商不奸,这话到这儿行不通了。”熊赐履在一旁打着哈哈。

    店主笑道:“几位看样子是江南文士,又通情达理,饱学诗书,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徐元文也不好再说什么,摇了摇头离开了此间,往前面卖文房四宝的铺子走去。

    “熊兄,明年的春闱你考不考?”程汉斌掉头问熊赐履。

    熊赐履点头道:“肯定要考的,只是,如今与徐兄、程兄一同赴京赶考,只怕愚兄要落在你二人之后呀。不过,只要不是名落孙山,便也没什么可忧虑的。”

    “熊兄过谦了。我辈读书人只是顺应天意,丁酉顺天,江南两案,朝廷执法如山,求贤之意颇诚,我辈有缘一起为朝廷效力,还分什么先后呢?唉,时不我待,有时我真为白白浪费的几年光荫而惋惜。”

    程汉斌有感而发,原本十年前他就应该入京参加会试,可却老想着朱明尚在,万一满州人做不得天下,他参加清朝的会试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结果一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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