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沉默寡言的,这样的事他又怎么会主动说起来。
“陈婶子,怎么了,这契约有什么不对吗?”
顾冬雪看着熊氏一会皱眉一会儿沉思一会眼神闪烁的模样,笑着问道。
“这……”熊氏有些犹豫,“十年?押金?”
“对,”顾冬雪点头道:“若是大伯母没有在你们家过完十年,这银子我是要收回的。
或者我现在便将大伯母带走,陈婶子将银子还给我?
嗯,我来算一下,大伯母在你们家住了三个月左右,应该是要付二两五钱的银子,不过这几个月,大伯母住的是牛棚,吃的是粗粮,还没有吃饱,瘦了近十斤,还帮你你们家干了这么多活,按说我不但不需要付你们银子,你们说不定还要倒找银子。
不过大家都是亲戚一场,你们家的日子比我难过,我自然是要看些亲戚情面的,不如这样,这三个月就算一两银子吧,你们还我九十九两银子就行了。”
顾冬雪没有让熊氏插嘴,自己噼里啪啦的算了一笔账,不仅熊氏和连氏脸色变了,就连一直当做自己不存在的陈富贵也停下了吸旱烟的动作,眼神阴沉的盯着顾冬雪。
顾冬雪眼角余光瞄到陈富贵的眼神,暗自一晒,或许这陈富贵才是陈家最有心思的人。
一想到要将咽下去的银子再吐出来,熊氏就觉的肉疼。
“我签。”
不想还银子,只能签了契约,反正吴氏是住在自己家的,就像顾冬雪说的,她不但花不了几个钱,给她们做活还能赚些钱,这笔买卖不亏。
陈富贵眼神一顿,不过到底没有阻止熊氏画押的动作,顾冬雪又让青芽将陈二牛的砚台拿来,让熊氏按了手印。
幸亏陈家还有一套破旧的文芳四宝,本来是陈三牛念书时买的,后来陈三牛不念书了,这文芳四宝便被陈二牛拿过来了。
“陈叔也按一个吧!”顾冬雪示意青芽将契约拿到陈富贵面前。
陈富贵半晌没动,“我就不用了吧?那银子是他娘拿的,就她一人按就行了。”
顾冬雪轻笑:“陈叔这话说的差了,钱虽然是陈婶子拿的,但是那银子又不是花在她一个人身上,还不是花在陈家一大家子身上吗?陈叔既然是一家之主,可不能只顾着享受,却不想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