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人嗤声笑道:“我看你是没地方避吧,你媳妇就是本城的,你的姐妹们不是嫁在城内,就是嫁去了城外的县里,你就算想避,又能往哪里避。”

    那人被人说破了心思,也不恼,只道:“话虽如此,但是我的确觉的没有什么要避的,有城外宁北卫卫所那么多兵,你们还怕个什么?”

    如此再要说下去,便是不信任他们大宁能赢了,第一个说话的男子立刻笑道:“只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这样的对话不仅发生在他们一桌,也不仅发生在这一家酒楼,这段时间,城内处处都发生着这种类型的对话,有人泰然处之,相信即便春来国打过来了,城外的兵士们也能将他们打回去。

    也有人认为大宁的兵士虽然厉害,范都统更是治军有方,又善兵法谋略,但是宁北卫的兵力放在那里,就那么多,若是春来国举全国兵力攻打,宁北卫则很难与之抗衡。

    自古战事,以少胜多的例子很多,可是兵力太过悬殊,而以少胜多的例子并不多。

    所谓一力降十会便是如此。

    因为城内的人心惶惶,书肆的生意也清淡了许多,很多人都在担心着战事到底会不会发生,哪有心思读书看书,即便是那些读书人,只要坐在一起交流的也是此事。

    对于生意的下滑顾冬雪倒是并不是很担心,秋收已经结束,陈旺去庄子收了租子,第一年庄子的收益得了五百二十两银子,对于刚开始接手就有这样的收益,顾冬雪已经很满意了。

    十月初,望青城下了长宁十六年的第一场雪。

    而秦叙仍然没有什么消息,秦松林也没有回来,战事却也一直没有发动。

    顾冬雪给秦叙做的两件朱红色的袍子还没穿就放过时了,那本来是秋天穿的袍子,而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下起了雪,虽然秦叙曾经说过他武艺高强,并不畏寒,冬天也可穿秋天的衣裳。

    但是顾冬雪却并不想让他在大雪天穿的单薄,即便他不冷,她看着也冷。

    因此又买了朱红色新布,又在库房里找了一匹玄色带有银色暗纹的锦缎,开始为他做冬袍。

    顾冬雪的针线一般,速度也不快,又时常发呆,担心着秦叙的安全,且冬袍比秋裳更难做,直到十月中旬,一件也没有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