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胡志恒则不得不紧张。
任何一个男子,或者说是少年,对于武艺非凡的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崇拜,就如当初顾信第一眼见到秦叙时一样,胡志恒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秦叙,可是之前见到之时,秦叙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甚至可以说一个眼神都没有认真的给他,他便是想要紧张别人也注意不到呀。
可是现在……胡志恒有些想不通,难道是秦少夫人让秦大人看自己的?
据说像秦大人这种武艺高超之人,眼力非比寻常,或许他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不是绿蔓的良人?
是不是若是他没看上自己,自己与绿蔓也就……
想到这里,胡志恒却是越发的紧张。
差点都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了。
顾冬雪若是知道这祖孙二人的心思,在好笑之余,或许会为绿蔓感到高兴吧。
只有足够重视,才能如此看重他们这些人的意见。
好在只是诊脉,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太多。
顾冬雪坐在胡大夫对面,将脉枕垫在手腕下,因此,秦叙也将目光从准备东西的胡志恒身上移到了胡大夫身上。
胡志恒感到那股迫人的视线离开了自己,他暗自松了口气。
“胡老,去年的时候,你帮内子诊过脉,说是有轻微的寒气入体,所以现在想让你在帮着看看,这一年的调养,内子的身体有没有好转。”
秦叙话说的婉转,可对于有足够经验的胡大夫来说,还是一下子便听明白了秦叙的意思,原来这夫妻二人是真的让他上门看病的,是他们自己想的太多。
想到这里,胡大夫也没有多言,而是点了点头,伸出手搭在顾冬雪的手腕上,凝神诊起脉来。
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顾冬雪自己都不相信,她自然担心胡大夫给她下个子嗣断绝的诊断。
她不由的将目光移到秦叙脸上,想要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谁料,秦叙也正巧在看着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个正着。
秦叙就对顾冬雪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即使一句话没说,可是顾冬雪就是能够从那一笑中看出安抚安慰的意思。
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此时胡大夫也诊完了脉,秦叙并没有立即发问,而只是等着胡大夫自己开口。
顾冬雪张了张口,也不知该如何问,难道直接问她能不能怀孕?如此直接,她尚说不出口。
胡大夫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对于受过寒的女子,特别是刚刚成亲不久的女子最关注的是哪一点自然一清二楚。
因此他并没有等顾冬雪发问,而是轻捻着胡须道:“少夫人安心,虽说有轻微宫寒,的确有些影响,但是也只是几率小一点,现在没有,可能是时间未到,少夫人只要放宽心,再加以调养,再过个几个月或者一二年,总会有的。”
这话说的含糊,但是总是有转圜的余地,既没有肯定顾冬雪无法生育,可是也没有说绝对没问题。
顾冬雪倒没有觉得胡大夫实在糊弄自己,毕竟胡大夫的医德在整个望青城都是有名的,他既如此说了,说明真实情况便是如此。
虽然不是好消息,但是也不是坏消息,即便是子嗣艰难也总比子嗣断绝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