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小厮也可以。”顾冬雪打断了顾怀香的话。

    “大姐姐说这件事是我们的家事,更是密事,不好假手他人。”顾怀香道。

    顾冬雪笑问,“二姐姐不觉的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吗?”

    顾怀香本就觉的顾维桢的这个理由的确有些生硬,可是她当时本就没有应允顾维桢,所以倒也没有深究。

    而今吴氏却因为顾维桢给的好处,真的去打听了,顾怀香再一想,顾维桢的理由的确有些站不住脚。

    且不说让她们帮着打听的理由,只说顾维桢所承诺的,若是打听到了顾家犯事的缘由,便可以求她外祖想法子去求皇上,就算不能赦免顾家的罪责,起码能让顾家的男人从南焱之地回来,就算来了北地,一家人也能团圆了。

    只这个承诺,现在顾怀香仔细一想,也觉的站不住脚。

    “五妹妹觉的大姐姐这样做,是有什么目的?”顾怀香问道。

    顾冬雪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大姐姐之所以不亲自去打听,那便是打听这件事是有风险的。”

    “风险?”顾怀香疑惑。

    顾冬雪道:“你看我们几家虽然同时获罪,同时流放,但是是隔着一段距离走的,然后到了宁北卫,除了我们这些能够嫁人的,其他人都被分在不同的村里,我想皇上就算没有明令下旨,恐怕心里也不希望大家互相打听传播这件事。”

    “那打听了会有什么后果?”顾怀香有些担心。

    顾冬雪摇头,“我不知道。”

    顾冬雪心里其实是有一定想法的,当初顾维桢跟她说了张家孙家吴家与先皇敏妃之间的关系网,顾冬雪就觉的这件事定与永宁三十年那场夺嫡有关系,而吴家孙家张家当时定是做了有利于敏妃和先大皇子而不利于当今圣上的事,所以被秋后算账了。

    但是顾冬雪记得秦叙曾经说过,在当今圣上登基的第二年,也即是国号改为长宁的第一年,也即是长宁元年的三月,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长宁帝铁血铲除了敏妃大皇子二皇子的势力,并在朝堂上明言,从此之后,不追究前事,只要臣子们好好效忠,既往不咎。

    也即是说如果在长宁三月那一场大清洗中逃过一劫的敏妃大皇子二皇子的余势,从此只要效忠当今圣上,以往的事将不再被追究。

    所谓君无戏言,天子一言,更是一言九鼎。

    而现在,或可是长宁帝违背了当初的那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