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弹了她额头一下,很轻,并不痛,顾冬雪诧异的看向他,只听他道:“我怎么不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这世间肯定有男子会向自己的妻子许下这种诺言的,若是诚心,何须外人监督,若是假意,即便有千万人看着,毁诺同样在朝夕之间。

    我之所以觉得邢大少爷有问题,是因为邢指挥使夫妻的态度,对嫡长子的不重视,放任其经商,不走仕途以及邢别山对妻子许下这种诺言,作为婆婆的邢夫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这难道不令人奇怪?”

    还有一点便是,邢别山与周婉成亲也有几年了,如今膝下犹虚,这更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只是这话秦叙不敢说,也不想说,就怕又勾起妻子的心病。

    顾冬雪被秦叙这番话说服了,只是她还是有些想不通,“你说应氏为何要将这些事告诉我?”

    秦叙轻笑,“这还不简单,潘家与邢家不睦,应氏又得知周家对你所做之事,便是想要挑起你对周家的不满,周家是邢家的亲家,她自然是想要你动手做些对周家邢家不利的事,自己在旁边乐的看笑话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冬雪道:“可是总也不相信,应氏怎么说也是四品诰命夫人,她的手段……”

    该怎么说呢,卑劣的确是有点,将邢家大少爷那样的事与外人说,但是行事手段太过简单粗暴,让人一看便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太不高明?”秦叙问道。

    顾冬雪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秦叙笑道:“她的手段若是高明,便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顾冬雪问道:“潘家有什么事?”秦叙这话中绝对是有其他含义的。

    “潘戟前年调来宁北卫,在他来之前,范都统已经派人将潘戟以及潘家的一切情况调查清楚了,潘戟四儿三女,总共七个儿女,皆是庶出。

    而潘夫人应氏并不是无所出,她不仅生下过两个儿子,且两个儿子皆在未到一岁时便夭折了,曾经还流过产,最终一个孩子也没有保住。”

    顾冬雪先是咋舌,再是叹息,后又似有所感,“难怪应氏会变成如今这副尖刻的模样。她还能较为正常的活着,说话,做事,就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