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客栈的马车,顾冬雪也想不透自己随意说出的话,怎么就是品到了雪芽茶的精髓。

    “在想什么呢?”秦叙喝了些酒,靠在马车壁上,右臂展开,置于顾冬雪身后,形成了松松的搂抱姿势。

    顾冬雪便将在黄家发生的事和她说了,自然也说了自己的疑惑。

    她说完后,就听到秦叙低低的笑了起来。

    因为酒后,他那本来带着几分清朗的嗓音在这夜间的马车中显得低沉了许多,那笑声就在顾冬雪耳边,气流拂过她的耳朵,有几分酥麻的感觉。

    她微微动了身体,秦叙却将那本来至于她身后横放在马车车壁横木上的手往前一伸,直接将身旁的人揽进自己怀里,就在顾冬雪想推他一把的时候,听到他凑近自己耳边,轻笑着道:“真是个小傻瓜!”

    溺爱般的语气,含情脉脉的眼神,让顾冬雪几乎忽略了他口中的“傻瓜”二字,更没有产生任何恼怒和不悦。

    取而代之的,反而是软软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如同撒娇一般,声音一出口,那语气中的软甜差点让顾冬雪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秦叙右臂微微用力,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他将下巴放在她头顶,声音从上方传来,“你不觉的那雪芽茶之味很容易就能品出来?”

    顾冬雪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是啊,我还没喝的时候,只闻了一下,便觉的那股清冽甘甜之味就直冲鼻腔,一开始我还觉的这茶味应该很浓,否则为何还没喝,就能这么清晰的嗅到茶味,可是真正入口,却发觉不浓不淡,进口与入鼻时并无差别。

    黄夫人问我觉的怎么样,我便将自己的感觉说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秦叙道:“雪芽茶每年就产那么多,大部分还送去了宫里,因此民间绝大多数人只闻其名,未尝其味,雪芽茶有一特点便是茶中的清冽甘甜,很多细心敏感的人,只要仔细品味,总能尝出这雪芽的特别之处的。”

    秦叙如此一说,顾冬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脸有些发红,“好个贤姐姐,竟然也不提醒我!”

    她嘟囔道,黄夫人和黄大少夫人是在闭着眼睛恭维自己,没想到裴贤也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