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夫人见自己儿子一个回合便败北,虽然她一开始就对儿子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是见此,仍然很是生气,沉声道:“他不能说,我能说吧!”
肖二老太爷抬眼瞅了肖老夫人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大嫂,您说,我听着,只是希望大嫂不要忘了大哥临终前的遗言就行,我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就怕大哥在地下无法安眠!”
肖老夫人不由的噎了噎,此时,她很想将死去的丈夫从地下给扒上来,在他还剩下一口气时,威胁也好,哄劝也好,甚至哭求也罢,只要让他改了那劳什子遗言就好。
不就是二人年轻的时候,在一次围场狩猎时,老二替丈夫挡了一支流箭吗?
说是因为挡了那支箭后,身体就差了,文也不能,武也不行,就一直拿着这个恩情套着自己的丈夫,偏偏自己丈夫还就受老二这一套,每每老二提到挡箭的事时,他都是一脸愧疚感激,老二要求的事几乎有求必应。
这些就算了,在死前还留下那么一个杀千刀的遗言,让自己和儿子要好好对二房,尽量满足老二的要求,将自己和儿子都套住了。
老二身体不好,他身体不好?为何自己丈夫都走了,他还好好的活着。
“他二叔,老侯爷的遗言是让我们大房好好照顾你们二房,可他没有让你们二房对皇后娘娘不敬,对太子殿下不敬,对玉宁公主不敬。”
肖老夫人一连三个不敬砸过来,肖二老太爷脸色一变,立时站了起来,反驳道:“大嫂休要胡乱指责,我何时对皇后娘娘不敬,对太子殿下不敬,对玉宁公主不敬了,我们二房对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公主的心只会比你们大房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嫂难道忘了,当初先太子还在的时候,最喜雪芽茶,为此我们二房特意在南方买了一处大茶庄。
为此,我还拖着带病的身体亲自南下,在米州待了两年,直到将茶庄管理妥当,每年都能产出最好的雪芽茶,培养制茶高手,每年最好的那几株茶树上的雪芽茶无不是进贡给先太子殿下,就连卓哥儿想要个一两半两的,我都没有点头。”
肖卓是肖二老太爷和肖老夫人的小儿子,从小便养的娇惯,一向最爱做些风雅之事,如诗词歌赋煮茶抚琴之类的,样样都会一些,却对真正科举应试需要的知识,不屑一顾。
他想要雪芽茶,也并不是真正的爱雪芽茶,而只是觉的雪芽茶难得,有兼有冬的凛冽和春的柔和,四季有了两季,极具风雅,这才巴巴的想要的,还只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