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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以前兄长对几个侄子都是要求严格的,凡是经过他手的,必须要达到要求,就比如这次去卫所,宋谦祥本以为兄长不会这么容易就同意他们回来的,他还想了一肚子的说辞。

    没想到那些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场,兄长就这么出乎他的意料的答应了。

    这不免又让他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亲生儿子找到了,所以对侄子是否有出息也不甚在意了。

    今天的家宴上,与那宋知墨一对比,自己的儿子无论是在风姿仪态上,还是气质才学上,即使他是亲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要远远差上别人一大截。

    再加上那宋知墨还是世子,未来安成候府的主人,等他们这些人一去,自己的儿子孙子甚至不能住在这候府中了,或要开府别居,毕竟没有堂弟养堂兄的。

    那时自己儿子们所能分得的家产只不过是这候府的极小一部分罢了,因为他们都成了旁枝。

    这样一想,宋谦祥又怎么能够甘心,筹谋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如今一朝落空,宋谦祥怎么也不愿意就这样认了的。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想要试试。

    宋老夫人又如何不知儿子的想法,她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知墨背上没有那胎记,你待如何?

    老二,你可不要忘了,知墨的身份是皇上下旨认定的,你若是有所怀疑,便是藐视圣意,到那时,即使有公主在,恐怕也不会护你的。”

    这个宋谦祥自然是知道的。

    听宋老夫人这含糊的话,宋谦祥却是一喜,忙问道:“娘,这么说,那宋知墨背上竟真的没有青竹形胎记?”

    “昨天晚上母亲唤你过去做甚?”

    与此同时,长公主和安成候所住的盛景院也在发生着一场对话。

    吃完了中午那顿家宴,安成候心里甚是高兴,以前他是最不喜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无甚,二弟三弟皆子孙满堂,只有他和公主膝下空虚,虽然他们位高权重,家财万贯,仆从如云,所仍然显得茕茕孑立,孤单的很。

    以安成候在沙场上战出来的威名,在外人看来,他风度翩翩,又武艺高强,即使算不得铁骨铮铮的硬汉,却也是人们口中文武双全的儒将。

    都认为他心中自有乾坤,只装着家国大事,只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痛,虽然他从来不在兄弟母亲面前表现出来,对几个侄子也视作儿子一般看待,可是谁人没有私心,侄子再亲,也不是他的儿子。

    每每家宴过后,他见妻子都要小病一场,心里又何尝不难受。

    只是妻子本已十分自责后悔心痛,他若是再表现出十分的痛心,妻子恐怕更要自责的无以复加了。

    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的畅快痛快,他宋谦和的儿子,一个足矣!

    现在还附带了一个可爱的孙女,简直不要太满足!

    听到长公主问自己的话,宋谦和心中的那股自豪骄傲之情微微一顿。

    “怎么了?”长公主问道,“母亲说了什么?”

    宋谦和眉头微微的蹙起,想到宋老夫人当时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他本不欲和长公主说这些,让她也跟着不痛快的。

    不过长公主现在竟然问起了,他自然也不准备瞒她,“母亲问我墨儿背上有没有青竹形胎记?”

    “你怎么回答的?”长公主也皱了眉头。

    宋谦和道:“我自然是如实回答的,虽然墨儿背上没有胎记,但是他背上的那一片伤疤,一看就是幼年是就有的,再加上我们所调查出来的一切都与墨儿的经历都对的上,知墨是我们的儿子已经证据十足。

    那张通说过,张道在将墨儿扔进沿北商队的马车之前,削去了墨儿背上的胎记,因此,墨儿受了重伤,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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