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脑子都没有,起码她在管家之时,账目都是平的。

    即便大家都知道她捞了不少好处,这账目是抹平的,但是她善后工作做的不错,抓不到证据,也无济于事。

    不过让二房交出管家权,对赵氏来说,就如剜心割肉一般痛,也算受到惩罚了。

    宋知墨这次南下,带了近千人,因此,作为宁都卫指挥使的宋谦和,这段时间都住在卫所,根本没有回府。

    所以虽然自从宋老夫人提醒之后,赵氏就和宋谦祥提了宋知玉的差事,宋谦祥也颇为重视的想找宋谦和说这件事,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天晚上,好不容易,宋谦和从宫里回来之后,没有直接去卫所,而是回了候府。

    宋谦祥本来没觉的怎样,可是这段时间,赵氏催,儿子催,就连母亲都问了两次宋知玉的差事,嘱咐自己尽快办好。

    本来觉的不会有变故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提醒他此事可能有变故,他即便再自信,心里也不免要起疑惑的。

    因此,宋谦祥这段时间是时刻关注着宋谦和的动向,听到下人来报,说是侯爷回来了,直接回了盛景院。

    若是以往,宋谦和在长公主那里,宋谦祥是万万不会去找他的,怎么也要等他在外院时再去找他说事,可是现在他有些等不及了。

    这段时间,宋谦和都不在府里,焉知他今晚之后,是不是又要消失个十来天。

    因此,在宋谦和好不容易抽空回来陪长公主吃一顿晚膳的时候,听到下人来报,说是二爷来找侯爷。

    宋谦和心里有些不高兴,他蹙眉道:“有什么事非要现在来找?”

    长公主似笑非笑,“母亲倒是想的周全,我听说这几天她一直在催二弟快点将宋知玉的差事落实。”

    宋谦和疑惑的看向长公主,忽然轻笑道:“你最近做了什么?”

    长公主看着反应极快的丈夫,心里不免升起一股自豪感,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很有智慧和深度的,从来都是窥一斑而见全豹,观滴水可知沧海。

    她笑睨着他,非常得意的模样,“我撸了二弟妹的管家权,让三弟妹和墨儿媳妇一同管家。”

    “母亲为二房考虑良多。”宋谦和忽然道。

    长公主知道他心里又不痛快了,每每都是这样,不过以前即使宋谦和心里再是不痛快,在宋老夫人向他为二房提出要求时,他碍于宋老夫人,只要是他能力范围内的,总也会帮着办到的。

    而且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在长公主面前明言自己心里的不痛快。

    “母亲仅仅通过我夺了二弟妹的管家权,得知我们对二房心存不满,进而推测出你可能不会再为宋知玉的差事谋划,实是想的很深很周全了。”

    长公主又添了一把火,她从来都不是好性子的人,更不需要逆来顺受,以德报怨挣来的所谓的贤良名声,宋老夫人不看重她和宋谦和,她无所谓。

    可是宋老夫人对她的儿子不冷不热,对她的孙女视若无睹,这是长公主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