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也不再卖关子,而是急急的道:“你知晓长公主殿下和安成候的独子在十九年前被掳一事吧?”

    宋知砚点点头,心里大致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他只是没想到京兆尹的动作会这么快。

    果然就听那人继续道:“谁能料想到,安成候世子爷当年之所以被掳,并不全是因为敬王的关系,宋二爷和宋二夫人也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听说昨个府尹大人就派人去候府拿了宋二爷和宋二夫人归案,如今证据十足,所以今天就要判决了。”

    说着,那路人还似模似样的摇摇头叹道:“唉,这大家族,外人看着自是花团锦簇,富贵逼人,内里……啧啧……”

    那人没说完,只是给宋知砚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宋知砚哪有心思听他的感叹,只急急的道谢,就开始往人群里挤。

    而刚才也听到那路人所言的宋知玉和宋知言早已经先宋知砚一步挤了进去。

    好在他们的小厮早就挤了进去,为他们留了位子,所以他们三人倒是能够站在最前排,能将府衙大堂内的人和事看的轻轻楚楚。

    此时,宋谦祥和赵氏已经被提了上来,只短短半天一夜未见,宋谦祥和赵氏就像大病一场一样,二人被带走时身上所穿的锦衣华服,头上的金玉首饰,都被摘的干干净净。

    二人穿着一身囚服,带着脚铐手铐,披头散发,面色蜡黄,跪在堂上。

    堂上除了宋谦祥和赵氏,还有一名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身材瘦削,头发胡须乱糟糟的糊在脸上,让人很难看清他的面容。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起,外面围观的人群立刻停止了唧唧喳喳的议论声,有人小声了说了一句,“开始了。”

    “宋谦祥,赵璧,面前这人你们可还认识?”

    坐在上首的府尹大人许年忽然喝问道。

    宋谦祥和赵氏浑身一震,二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朝堂上另外一人看去。

    许年可能也认为那男子面目都被头发和胡须遮住了,很难看清,便对身边的师爷吩咐了几句,过了没一会儿,就有衙役过来给那男子剃了胡须,头发也重新整理了一番,这下那男子的真面容才终于显现了出来。

    宋谦祥看到那男子的第一眼,面色便是一变,瞳孔更是一缩,赵氏却是满脸的茫然,似乎并不认识此人。

    这倒也不奇怪,当年之事,若要与外面的人接洽,也只会是宋谦祥这个二爷,赵氏毕竟是内宅妇人,与外男相见,必定是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