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可是人财两得啊,还得耐下心来应付一下云晓的家人。

    再不情愿也把目光落到姜云浅的脸上,他就奇怪了,同是一个阿娘生的,姐妹俩的模样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有了比较,他更加想把云晓纳进房里了。

    姜云浅也不管他一脸像便秘一样的表情,见阿爹把话语权交给自己了,朝温大爷点了点头,输什么不能输气势,姜云浅别看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但派头十足,眼神也犀利的让温大爷不得不正视。

    突然见温大爷有种若是不能如姜云浅的意,这个澡豆的方子他就别想得到,毕竟这个方子是她的,大姐再亲再近也是两个人,澡豆的方子掌握好了却足以让她一生富足。

    “妹子,你怎么说?”

    “温大老爷没比我家阿奶小几岁,这声‘妹子’丫头不敢当。”

    听温大爷这声‘妹子’叫出来,姜云浅就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也不看自己多大岁数了,恐怕家里的孩子都得比姜方大了吧?竟然管一个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叫妹子,这老东西脸皮是多厚?

    姜方听了温大爷这声‘妹子’叫完,心里也不痛快,明显温大爷这声‘妹子’不是白叫的,想想自家大女儿的俏模样,姜方看温大爷的目光都带了冷意,更加坚定了要带姜云娘回家的打算。

    “称呼都是小事,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温大爷也不尴尬,‘呵呵’地笑的一脸深意,却也没纠缠在称呼上,虽然他更想直接叫姜方‘岳父’来着。

    姜云浅清清嗓子,“温大老爷也说了澡豆的利润很大,温大老爷既然能看上我家的澡豆秘方,想必也经过深思熟虑,说再多也是废话,我们就说说这澡豆的秘方能值多少银子吧。”

    “啥?银子?”温大老爷被气乐了,他一直想的都是人财两得,一分银子都不往外掏,“合着你还想要银子?”

    “说的多新鲜,如此好的秘方你还想着白拿了?当初阿姐卖进温家时不过二十两银子,那是有凭有证的事。这秘方值多少银子?前些日子县城的余庆堂出五千两银子要买我的方子我都没卖,就算看在大姐的面子上也没有白送给你们的道理吧?”

    姜云浅虽然没跟王北王南去县城,但他们回来一说姜云浅就知道了,前世的庆余堂就是方仕衡开的,最后愣是做到与有岐王做靠山的陈家比肩的高度,只是后来被陈家使计暗算,不但庆余堂没能开下去,还连累了方家,可怜方家一门曾经是多么的荣耀,最后也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可见陈家还真是坏事做绝了。

    温大老爷被吓了一跳,他之前只知道澡豆的秘方好,是那人让千方百计一定要得到的,当时倒没说这秘方值多少银子。所以在他看来,澡豆虽好,可也不值这许多,姜云浅这是在说大话呢吧?

    不过庆余堂啊,他倒是听说过,是方家的小公子方仕衡开的,虽然开了没多久,却不是他能得罪起的,温大爷人是花了点,却不是傻子,一想哪里还没想明白其中道理。

    肯定是姜云浅把澡豆卖到了庆余堂,那人见了知道是好东西,可从庆余堂再转一手利润就少了太多,若是能拿到秘方当然再好不过。

    可又不愿得罪方仕衡,这才把主意打到温家,一定是查到他们府中的云晓的身世,还来了这一出,温大爷心里有气:你不愿意得罪方仕衡,难道就要把温家当枪使?

    可平静下来也明白,方仕衡他得罪不起,这个人他也得罪不起,如今看来有方仕衡做靠山的姜家也不能得罪狠了,只是五千两买个澡豆的秘方,他心里头疼啊,这得磨多少澡豆卖了才能赚回来?

    这时候温大爷已经把云晓忘到脑后了,当初强娶云晓最多也就是气死老娘,如今看若是云晓真出了什么事,姜家不把秘方给他,他得罪的就是那个人,若是姜家再去方仕衡那里告一状,有了利益瓜葛,就温家这点家底还真不够方仕衡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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