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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从姜云浅的手上抢过盐罐放到马车里,顺便连自己背后背的药篓也一并放到车上,这大热的天能让岐王殿下出来收药材的,也就非王三春莫属了,就是王北王南还能心疼一下他身子单薄怪不容易的。

    姜云浅被肖天佑寒着脸又训了几句,心里倒痛快了些,忍不住问道:“大哥哥,你可听说过陈家?”

    肖天佑脸上看不出异常,“你是问上次要强娶你的陈家?”

    姜云浅尴尬地点头,她记起来,上次在药材行里跟肖天佑一起躲着时,为了加深肖天佑对陈家不好的印象,她可没少说诋毁陈家的坏话,肖天佑对陈家自然是耳熟了。

    提到陈家,肖天佑冷哼一声,倒也没说因为姜云浅当初说了那些于陈家不利的话之后,他对陈家真放心上了,甚至暗地里为了要给姜云浅出气,还派人去盯陈家了。

    原本只是想看看陈家是否真如姜云浅所说那样飞扬跋扈,可盯来盯去还真让他盯出一些不同来,就比如陈家不但找机会爬上太子的船,更发现此时陈家正在密谋的事,只要被他拿到把柄,不但陈家别想好,连太子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一想到因一场权势之争,就要枉顾那么多百姓的死活,肖天佑很纠结,他不知是该放弃扳倒太子的机会以百姓为先,将陈家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还是假装不知道陈家与太子密谋,待一切尘埃落地,再将太子及陈家的罪证交给皇上。

    见提到陈家,肖天佑连眼神都带着厌恶与烦恼,而不是防备,姜云浅倒觉得这样在她面前情绪外露的肖天佑不会是与陈家勾结的人。

    就算今生不再是前世,同样一个人变化会那么大吗?

    姜云浅倒是决定再观察一下,若肖天佑没有参与到陈家丧尽天良的行为中,那就把瘟疫的解药给他好了,就算这个岐王情绪有些外露,人也瞧着不太靠谱。但前世他既然能最终坐上那个位置,身边靠谱的人肯定不少。

    再说,就算把药方给了肖天佑,她也可以做两手准备,若肖天佑不作为,她就自己去救人好了,瘟疫初时就去救,想必瘟疫也不会如前世那般扩散。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没可能在这场瘟疫中得到任何好处了。

    而姜云浅不会知道,肖天佑所表现出来的不靠谱那也是在她面前,若真换了个人,肖天佑当然要防备了,只是姜云浅在他眼中就是个妹妹一样的人,甚至比他在皇宫里那些亲妹妹更觉得亲近。

    可以说肖天佑长了这么大,能让他完全放下戒心的人绝不出一个巴掌之数,王妃算一个,姜云浅算一个,王南算一个,而王北,只能算是半个。

    既然遇上了,想到王南这几日没停地张嘴‘浅姐儿’,闭嘴‘浅姐儿’,做为自封的兄长,肖天佑当然要帮王南把人带回去看一眼。

    姜云浅一家搬到刘家峪后,本来见一面就难,等姜云浅不再送薰香丸到药材行,就更没见面的机会,这些日子姜云浅又以各种借口不来镇上。

    王南倒几次去刘家峪收药材,借口去姜家拜访,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见着姜云浅,都是十几岁的姑娘小子了,不像小的时候能一起玩了,就算大周朝民风开放,乡下人可不比城里人开放,规矩还是很重的。

    姜云浅也知道遇上肖天佑就不好直接说要回去,而且,她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跟肖天佑说解药的事,毕竟瘟疫还没个影,她怎么说陈家可能会害人?

    来到药材行,正赶上要吃午饭,药村行里也没有来送药材的人,肖天佑一进来就嚷:“看看,我把谁请来了?”

    王南正在厨房里炒菜,探头一看是姜云浅,人顿时就精神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浅……姐儿,你先坐,对,坐着,我给你倒凉茶啊。”

    凉茶还是姜云浅给配的,姜云浅当然不会跟他客气,而且话说完,王南已经跑进厨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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