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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让姜云浅忧的则是,今生不是前世,姜家人、陈家人,包括那些与她相关的人命运都发生改变,她无法保证岐王还能笑到最后,万一最后被太子登上帝位,或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她就是拿她的命和家人的命在赌啊。

    从没像这一刻这样,姜云浅希望姜方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夫,一家人还在乡下守着良田度日,没有大富大贵,也就没有担惊受怕,那样的日子其实也很不错。

    唉,这步路她不知是否走错了,却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翌日早起,姜云冬和姜云秋起床后就会自己的院子梳洗换衣,姜云娘却迟迟不肯起来,姜云浅甚是疑惑,平日阿姐都是起的最早,为弟弟妹妹们各种张罗,为何今日明明醒了却要赖床呢?

    见姜云娘脸色苍白,神色也有些躲闪,姜云浅只当她是病了,伸手就要拉过她手探脉,却被姜云娘给躲了过去,声音低低地道:“二妹,你去请阿娘过来一下。”

    “请阿娘过来?”姜云浅愣了一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也就想明白姜云娘是怎么了。坐到床边,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大姐,你莫不是来了月事?”

    前世姜云浅就是在十四岁上时第一次来的月事,虽然从医书上知道月事是怎么回事,但当时在陈家不被重视的她,连自己的丫鬟都使唤不动,孤独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茫然、悲伤地度过了一整天。直到陈老太太派丫鬟过来为她送第二日要读的医书,才发现她的异状,禀报给陈老太太,陈老太太将侍候她的丫鬟统统打了一顿卖出府里,又重新换过丫鬟侍候,她在府里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虽然过后因第一次月事的记忆不美好,姜云浅对保养很重视。但那种孤单绝望的心情,重活一世还记忆犹新。

    所以见姜云娘的模样,立马就想到她此时的心情估计也是忐忑又羞愧的。

    姜云娘被问的脸颊上染上一抹红润,但看到姜云浅轻声细语,不急不缓的语气,以及平常的态度,姜云娘心情也放松下来一些,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温家时,府里的丫鬟来了月事都不是秘密,姜云娘虽然没亲身经历过,见的多了也知道一些,只是想不到第一次来月事就被妹妹撞到,一时有些难堪罢了,甚至是想不好要怎么跟姜云浅解释,不想姜云浅倒是比她还有经验的样子。

    想想姜云浅身为医者,平日跟她们母女几个说女子保养之事时,也不见扭捏,看来月事于她来说真的很平常。

    姜云浅确定姜云娘只是来月事后,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姜云娘是得了什么难言的病疼,让姜云娘在床上先躺着,姜云浅跑去前院。

    女人来了月事都要准备月事带,从前家里穷,夏氏都用的草木灰,一条月事带洗了又洗,又不好意思晒晾在外面,都偷偷地藏起来阴干。

    后来姜云浅就为她准备了不少棉布,缝成月事带的样式,里面装的都是用熬的药水泡过后又晒干的棉花,用过就烧掉,比草木灰方便还干净。

    夏氏最初还嫌浪费,棉花和棉布都不便宜,她哪舍得一次就用掉好些条?这些都是钱。

    直到后来用过之后,她每次月事腰酸腹疼的老毛病都好了,脸色也比从前好的太多,听姜云浅说过后,知道是月事带的功劳,她才狠着心用了。

    好在如今家里也不缺那点钱,她用的也不会太心疼了。没事的时候她也会做一些放着,免得再用再做来不及,刚好这次就给姜云娘用上了。

    姜云浅来到前面阿爹阿娘的屋外,喊了一声夏氏在里面让她进去,到了新家头一晚睡的难免有些不踏实,姜方和夏氏起的都很早。

    姜方带了个下人出府转转,夏氏就在屋子里整理东西,姜云浅进来后,跟她耳语几句,说明姜云娘的情况,夏氏愣了愣,这才想到大女儿已经长大了,日子过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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