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家里下人就来找,说是老爷喝多了,让她回去照应。夏氏只能跟姜兴家说好,晚上一定要回家,这才匆匆赶回来。

    夏氏回来时,姜方的酒醒了些,正躺在床上哼哼,虽然喝了醒酒汤,酒醉后还是难免头疼,人也还很不清楚。见到夏氏就咧着嘴笑:“夫人,咱们的女儿有出息啊,你可晓得,早上我出门逛了一圈,就有好些人上前跟我招呼,都说是知道我们姜家出了个女神医,想要与我结交的。”

    夏氏没好气地哼了声:“你不长脑子吗?我们初来乍到,若不是有意打探有谁会认得我们?你都不会想别人对我们家如此关注,目的何在?”

    姜方歪着脑袋,半晌才点了下头,“对,目的何在!”

    突然想到上午一起喝酒的龚家兄弟,头开始疼了,之前在镇上初遇时,就觉得他们的出现有些诡异,只是到了京城再见着,他只顾着高兴,被兄弟俩一捧就有些忘乎所以,把人家当成朋友了,都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

    如今他酒醒了却在家里,显然是这兄弟俩送他回来的,他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看到姜云浅站在门前朝他瞪着眼,“阿爹,你酒醒了?”

    姜方心虚地动了动唇角,想要挤出一丝笑容,但脸色怎么也自然不起来,“浅丫来了,都怪阿爹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多喝了几杯吗?”姜云浅走到床边,拿出一颗药丸,趁姜方要说话之际塞进嘴里,“阿爹,你都不懂得要防人吗?谁的酒都敢喝,就不怕人家的酒里有毒?”

    “酒里……有毒?你给阿爹吃的是解毒药丸?”姜方头上冒出冷汗,只怕自己会因此丧命。

    “什么?酒里有毒?哪个天杀的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夏氏也吓白了一张脸,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一家之主若是这样就被算计没了,她宁愿没有进京。

    “先别管这些了,这次也就算了,有女儿在绝不会让阿爹出事,可往后呢?阿爹,你可不能谁都信了,京城里的人可没我们乡下那么质朴,就像这龚氏兄弟,当初在镇上时对我们就热情的过了份,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您怎么能对他们不有点戒心?”

    姜云浅也不给他解释酒里其实没毒,刚给他吃的只是解酒丸,实在是他这性子不让他知道防人,什么时候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见夏氏也拿幽怨的目光看他,姜方悔的直想抽自己嘴巴,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连连点头,“阿爹晓得了,往后定会记得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姜云浅满意地点头,虽然在她看来姜方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总是很容易被人利用,但此时能说的他有防备最好,大不了她就时常拿些别人家祸从口出的例子吓吓他好了。

    至于说岐王和太子的斗争,以及龚家兄弟效忠哪个主子,姜云浅也没打算告诉别人,说出来也不好解释这种岐王都未必知道的事情她是从何得知的?

    安抚好姜方,让他知道他不会被毒死后,又听夏氏对着姜方唠叨过后,姜云浅把带过来的几个小瓶拿出来,一样样地摆在姜方和夏氏面前,“阿爹阿娘,这里面装的是师父送我保命用的药粉,你们先看看,真遇到有危险至少要知道怎么用。还有这两瓶是一般的解毒丸,虽然不敢说能解百毒,一般的毒还是能拖上一时,你们都随身带着,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

    姜方和夏氏相对无语,他们一家兴高采烈地进京是来做什么的?怎么听姜云浅一说,京城里步步杀机,如果可以他们还真宁愿回到乡下过太平日子啊。

    姜云浅完全没料到她一时心血来潮的未雨绸缪会把阿爹阿娘吓住,抬头看到他们被吓的没有血色的脸,有些懊恼地解释道:“其实京城也没那么危险,这不是小心无大错,就像王南哥在山上被蛇咬那次,若不是遇上我,他的小命就没了。当时他身上倘若有一颗解毒丸,就是没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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