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他说的夸张,毕竟有钱的人都坐自家的马车,或是雇车马行的马车,坐驿马车的都是穷人,又有几个会大方地拿出好酒好肉分给别人吃?就姜云浅所知,昨晚王先生拿出的那几瓶好酒可就价值不菲,可惜没有起到他预期的效果罢了。

    见车里面的人都不接话,车夫又唱起小调,在辽阔的草原小路上倒是飘出很远。

    来哥儿坐的离姜云浅更近了些,王先生倒还是悠哉游哉的样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本书出来,在晃晃当当的车厢里慢慢地看着。

    三个青年坐在对面,不时聊上几句,但姜云浅虽然垂着头,眼角余光却看得出,他们的目光一直落在这边,显然是打着什么主意。

    之前不知道他们有所图谋时还觉得他们有几分真性情,可如今知道他们不似好人,再看他们的面相就有些贼眉鼠眼了。

    车子又行了大半日,到了下午才赶到最近的驿馆,虽然天色还早,车夫还是征询几人的意见,是今日就在此歇息,明日再赶路?还是此时继续朝前赶,夜里还宿在外面。

    不过不管结果怎样,都是要换车夫了,这个车夫将人送到驿馆后就会再载了客人往回赶。

    有了昨晚的经历,姜云浅就想晚上说什么也不想在宿在外面,于是就提出要明早赶路,三个青年见了也连连附和,虽然姜云浅觉得他们就是想要看自己的意思再做决定,却也没说什么,要了间屋子就打算好好歇歇。

    王先生和来哥儿自然是随着大家的意思,几人便在驿馆里安顿下来。

    姜云浅让人送了浴桶和热水进来,赶了几天的路,她一直也没洗过,刚好此时天色还早,驿馆里到处都是人,只要将门插好也不怕谁敢青天白日偷看。

    又跟送热水的伙计买了几身合适的衣服,这间驿馆因远离城镇,做了过往行人暂时落脚的地方,为了方便也有不少东西可卖,倒是方便了姜云浅。

    但插好门后,还是将浴桶推到角落里,这样洗着才安心。

    脱掉身上的破衣服,跳进浴桶之后,姜云浅低头瞧了瞧自己胸前已经渐渐开始发育的小馒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记得与王南分别时,她还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如今都已经开始长大成人了,就是不知见面时王南会不会为她的改变而惊叹呢?

    看着看着,姜云浅就想上辈子她发育的可不是顶好,这辈子可不能落于人后,就算不能成为王南喜欢的是那种波涛汹涌的女人,至少该有的一点都不能少。

    只是她知道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营养跟不跟得上要起着很大的关系,姜云浅就想往后的一日三餐都要好好地、有计划地吃。

    若是有条件她一定要多吃木瓜多吃肉,还有那些能让人挺胸抬头做女人的食物都挨着遍地吃。

    虽然想着,姜云浅还是快速地洗好,将身上的水擦去之后,换上新衣,姜云浅才觉得浑身上下总算是清爽了,这些日子就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虽然洗的还算干净,可到底让人不舒服,总觉得有股子怪味。换上新衣了,这才够舒爽了。

    换好衣服后,姜云浅唤来伙计将浴桶抬出去,又让人送了晚饭进来。一个人吃吃喝喝的却比大家一起互相提防吃的舒心。

    这边还没吃完,就听有人敲响房门,姜云浅问了一声:“谁?”便传来来哥儿有些低沉的声音,“是我,开门!”

    姜云浅拿起帕子擦了下嘴,不甘不愿地去开门,门刚打开,来哥儿便从外面挤了进来,姜云浅刚想喝斥,来哥儿却将她的嘴捂上,姜云浅手上便握着一只银针,想着往来哥儿身上哪儿下针,来哥儿却道:“当心,外面有人看着呢。”

    说完,来哥儿也将捂着姜云浅的手拿开,姜云浅这才将针收回,轻声问:“是谁?”

    来哥儿摇头,“瞧着是好几批人,也不知都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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