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也会守卫森严,怎么也不可能让这么个小姑娘来看着他,更不会用这种随便在哪里磨磨蹭蹭也能弄断的麻绳,捆的手法都不够娴熟。

    肖天佑看了好笑,低头瞧了眼身上捆的麻绳,声音尽量温和地道:“是你捆的我?”

    姜云浅目光对上肖天佑那双好似永远都睁不大的细长眼眸,略有些心慌,这人心思甚重,也幸好此时年纪还小,若是十年后的他,姜云浅可不敢跟他弄心机。

    故作娇纵地扬扬下巴,“那是当然了,你半夜不睡觉跳人家的墙头,不捆你捆谁?你老实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敢说谎姑娘我这就送你去见官。”

    肖天佑一脸无奈地道:“若我说是好人你就信了吗?还真是小孩子。你家大人呢?让他们过来,有些话我不好跟你这个孩子说。”

    姜云浅摇头,“没有大人,我是逃难出来的,被王北哥和王南哥救了,如今王北哥和王南哥去县城卖药材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若是换了别人,姜云浅断然不会这样不打自招地实话实说,而对方是岐王,姜云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这些情况过后他只要派人去打听就打听得到,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还能在岐王心里留下一个单纯没心机的好印象。

    果然肖天佑听了姜云浅逃难出来的话先是一愣,也就不再纠结让姜云浅去找大人的事了,只是看了眼身上的麻绳,尽量温和地道:“那可否请妹子将我身上的绳子先解开?”

    姜云浅一脸为难,半晌才问道:“那你是坏人吗?会不会看我小,把你解开就杀我灭口?”

    肖天佑觉得好笑,就算他是坏人也不会承认了,这小姑娘还真是单纯的可爱,心里想着,脸上却不带出来,只是郑重地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是坏人?我是被坏人追,跟你一样是逃难才跳进你家的院子,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我往后还要报答你,怎么会杀你灭口?”

    原还想着姜云浅还会考虑一会儿才给他把绳子解开,他也准备想要磨破嘴皮子,结果姜云浅只是偏着头想了一下,便将手上的药放到桌上,过来将麻绳给肖天佑解了,解开之后还带着歉意地朝肖天佑笑笑:“大哥哥莫怪,我也不是成心想要捆你,既然你不是坏人,也不会介意这件事吧?”

    肖天佑只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心思单纯的够可以的,也幸好是遇到了他,若是坏人,可不就要遭殃了?

    虽然有些傻气,倒也不失天真,不由得莞尔,伸手想摸摸姜云浅的头顶,却不想牵动身上的伤,原本还不觉得,这一疼起来顿时就让他呲牙咧嘴的。

    姜云浅埋怨道:“一身都是伤,你千万别乱动!”

    肖天佑扯出一抹苦笑,疑惑道:“明明记着只是受了一剑和一些内伤,不知为何身上都疼了呢?”

    姜云浅‘啊’了声,想到之前把人扶进屋子前,为了出气下的那些黑手,有些汗颜。

    好在脸皮够厚,前世也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在陈家那样的地方待的久了,说谎完全可以说的不脸红,闻言便跟着一同疑惑,“或许是之前跑的久了,累到了,人一松懈下来就会浑身都疼。”

    肖天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然如何解释?若是那些追杀他的人只会一刀杀了他,自然不会在他身上弄那些疼却不要命的暗伤,最大的可能就是昏迷前碰到的。

    姜云浅趁机将药碗递过来,肖天佑也就暂时忘了这些疑惑,接过药碗却不知该不该喝,他自幼在皇宫里长大,对于吃进口的东西那是相当仔细,身边不但有试毒太监,就是对于食材的看管都相当严苛,像这样来历不明的药能喝吗?

    肖天佑只是瞧着姜云浅看,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眼神无不是在讯问姜云浅,这药能喝吗?

    姜云浅当然知道他为何不喝,却装作一脸天真地与肖天佑对视,那眼神看的肖天佑都觉得若是不喝这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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