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是他所扶持的那个人手下第一谋士,隐匿于市井之间,才能不引人注目,也不至于为他的主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留在褚将军府,徒增许多缠(身shēn)的俗务,对他并无什么助益。至于褚府幕僚这一便利(身shēn)分能给他的,他早就拥有了。

    想到这里,苏有道不(禁jìn)莞尔道:“多谢小郎君抬(爱ài)。苏某如今悠游自在,生活也还安逸。替小郎君打理褚府事宜,只图赚个小利,同时也是因为未曾接触过如此权贵,心存几分好奇。若是为人幕僚,不得自由,却非苏某所愿了。”

    苏有道这话倒不是打肿脸充胖子,那时的制伞业比不得后世,伞不是很普及、很便宜的一种商品,平常人家雨天出门的主要用具还是蓑衣呢,伞价钱不菲,能掌握制伞技艺的匠人也不多,收入确实颇丰,尤其是在长安这样的大城市。

    人各有志,李鱼听他如此一说,却也不好再劝,只是感觉有些对不住褚龙骧,只好惋惜地叹一口气,道:“既如此,我”

    他刚说到这里,静静“猖狂”的笑声就传了过来,李鱼并未听出是谁在笑,说到熟悉,他对深深,要比静静熟悉很多,顿时以为是她,不(禁jìn)失笑道:“这丫头,疯疯颠颠的又做什么,女孩儿家要笑不露齿,行不摇裙嘛,她”

    李鱼刚说到这里,忽然想到龙作作和吉祥,貌似他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这样的小淑女啊,吉祥多少还沾点边,作作那泼辣劲儿

    这一想到龙作作,他就想到了作作和他约定的归期。依照约定的归期,他这时差不多也该上路了,可他在长安城里还千头万绪,没个着落呢,那丫头在陇右等着,若久不见他归去,只怕又要生出一番是非。

    苏有道见他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对一位姑娘评头论足,不(禁jìn)抚须微笑:“深深姑娘不矫(情qíng)、不做作,率直可(爱ài),其实蛮不错的。小郎君不考虑一下?”

    李鱼心想,亏得我和吉祥定(情qíng)在先,作作才捏着鼻子忍了。也亏得我在西北不得落脚之地,龙家寨是最好的去处,吉祥才不(情qíng)不愿地认了。就这两头,都不知废了多少气力才摆平,再加一个(情qíng)商欠费的吉祥,那可不得宁(日rì)了。

    李鱼便打趣地笑道:“我(欲yù)为苏先生谋一份营生,苏先生却为我的家室((操cāo)cāo)起了心。你我二人,这都是天生喜欢为别人((操cāo)cāo)心的命啊。”

    苏有道大笑:“说起来,还是一见如故的原因,否则的话,以苏某恬淡(性xìng)(情qíng),还真懒得为他人((操cāo)cāo)心。”

    李鱼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倒要多谢苏兄了。”

    苏有道目光一闪,微笑道:“既然你我如此投缘,何不结为异姓兄弟?”

    李鱼心中微微一顿,他倒不介意有个结义兄弟,而且与这苏有道相处融洽,与他交谈如沐(春chūn)风,真若结为异姓兄弟,也没什么顾忌。

    只是一想到自己还有几个月就该一命呜呼了,古人于结义是很看重的,若是被他知道此事,岂不令他误会自己是为了托付家人,这才有意结拜?

    如果自己携带家人,成功逃脱,被他知道,难免也要心生鄙视,再来个割袍断义什么的,那也是自讨没趣。

    只是人家正殷殷望来,又不便说出这些理由,若是贸然拒绝,难免又要让苏有道觉得是自作多(情qíng),高攀他了。

    为难处,李鱼忽地(情qíng)急智生,笑着向前方一指,道:“缘份这东西,玄妙莫测,摸不着,看不见,却实实地存在着。在下也想知道,是否与苏兄有这个缘份。你看前方,行人已稀,道路偏僻,莫如你我打一个赌。”

    苏有道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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