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平素也别亏待了她们就是。”
两人一路着,便到了山顶。
先后有过六个儿子的出生经历,李鱼现在已不复初为人父时的惊慌失措,二人上了山顶,便急急往静静所居的峰顶西北角院落赶去。
一些丫环婆子正在进进出出,两人刚到了院门外,就有一个婆子看见,忙不迭迎上来,笑不拢嘴地福礼道:“恭喜爵爷,贺喜爵爷,深夫人生了个公子,母子平安!公子七斤一两,健壮的很呢。”
李鱼一呆,愕然道:“什么?深深?不是静静生孩子么?”
那婆子笑道:“静夫人已经生了,也是位公子,深夫人跟着跑前跑后的,想是动了胎气,静夫人那边刚生下来没多久,深夫人就生了。”
李鱼站在那里,啊了半晌,有些不知所措。
那婆子道完了喜,便道:“老婆子先去忙了,两位夫人同时产子,老婆子可忙得很,恕罪,恕罪。”
稳婆完就急急进了院子,李鱼慢慢苦起一张脸,喃喃自语道:“怎么又是儿了啊!这都一二三四五八个儿子了,八仙过海还有个女孩儿呢,什么时候给我生个棉袄啊。”
铁无环大惊道:“人怎么能生得出棉袄来?阿郎笑了。”
李鱼摆摆手,举步跨进了院子。这才多久啊,居然生了八个儿子,女儿一个都没有,李鱼倒不是不高兴有子嗣,可这心里难免有点纠结,好想有件棉袄啊!生儿生女的怎么来着?好像什么酸『性』碱『性』决定的?到底是酸还是碱呐,我是不是得吃点儿什么
李鱼一路胡思『乱』想着,迈进院子的时候,又生怕深深、静静看出他的失落。这时做丈夫的要是表现的不高兴,可难免叫她们犯心病,所以面上马上挂出了笑容,可心思念念不忘的,却是那求之而不得的棉袄。
李鱼这边为了已有八子却无一女而烦恼,皋兰李阀的汀上汉亭中,诸位家主却是再度齐聚一堂,开始商议起他们物『色』的人选了。
被物『色』者对此毫不知情,就像皇帝驾崩,储群未立,诸大臣廷议由谁继位一样,他们本已是人中之龙,一旦被选中,拥有了庞大的势力暗中支持,立即就能龙腾九。
“这个沈若凡如何?”
“此人是洛阳人氏,经商为生。其家族本是商贾,因其父早逝,少年继承家业。历时十年,将其家族产业经营成为洛阳第一豪贾,心机、手段、眼光,都是上上之选?”
“商贾油滑,唯利是图。”
“呵呵,此言差矣,不过是谋生之道的选择罢了。柳阀主何必如此狭隘?”
“本领才干,倒是可圈可点。只是他经商日久,棱角已没。而我继嗣堂甫立,至少这第一任宗主,是需要大魄力的人,这个沈若凡,只怕驾驭不了这么庞大的资源,也无法令我各阀送去的旁支子弟信服。”
“晋阳常书欣如何?此人常往来与陇右,想必大家都对他熟悉许多”
“不可!继嗣堂甫立,至少得需要十年、二十年时间,才能稳定,并且能够成长为独挡一面的庞大势力。这个常书欣年近五旬了吧?就算他活得了那么久,年事既高,如何有那么多的精力和魄力,去开创局面?”
“长安第五凌若如何?此人虽是女子,却十分精明,巾帼不让须眉。长安西市就是一个江湖,势力分布如何复杂,各位都是知道的,但她身在其中,却能始终岿然不倒,还能创下很大一番局面”
“一个女子?你认为,我各阀那些目高于顶的子弟,肯接受一个女子的统领?”
“这第五凌若与洛阳沈若凡相仿,心机、手段、能力或者都不欠缺,但是这个宗主,手下并不会缺少这样的人才,他最需要的,是能驾驭群雄的魄力,有布局下的境界。这两个人,整日钻营于商贾之事,境界未免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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