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告退。”王氏朝她挥挥手:“去吧、去吧,路上小心,仔细伺候着。”王氏再次福了一福,转身朝着宛然‘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这才朝外走去。

    宛然又和王氏寒暄了几句,这才点出此行的目的:“自父亲在那甘‘露’寺栖身时我便一次也没去瞧过,此番生病却是几次三番的梦到父亲,许是父亲保佑,这才醒了过来,母亲与哥哥也才能好起来。想父亲临终时嘱咐我要好好的照顾母亲哥哥,是我不孝,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心中实在愧疚,也因母亲与哥哥皆都是好了,加之父亲尚未知道母亲腹中还有个弟弟,因此,与哥哥母亲一商量,便盼望着到父亲的面前去祭拜一二,以解思念父亲之苦,也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好叫他安心,还未婶娘允了才是。”

    王氏见宛然,面上满是思念和愧疚之情,又见她说的合情合理,便也不疑有他,叹了口气,道:“却是呢,想来大伯知道你娘怀上了,也定是开心,可,这现在是你三婶娘在当家,却难为你还来请婶娘的命,说起来大哥的忌日也是快到了,难为你一片孝心惦记着,只你这身子,将将才好,这若是出了‘门’,路途虽说不是很远,可那路却是不好走,你可吃得消?莫叫身子再病了才好啊。”

    宛然笑着应了,道:“侄‘女’的病却是好了,只身子还有点乏力而已,并无大碍,况这一路上多半也是走水路,就是上山也有马车呢,累不着,婶娘便就放心就是。”

    王氏闻言,知道她定是决心前往,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道她自己愿意折腾,她也就不做这黑脸,当下便道:“那你路上定是要小心些才是,莫再出了什么意外,叫老夫人与婶娘叔父担心——我们家,可再承受不起了哟。”

    宛然一一应了,又抱着王氏的胳膊说了会子话,这才道:“婶娘如今有了身孕,不便久坐,要多休息才是,也不能多劳累,好在祖母体谅婶娘,叫三婶娘接了这偌大的家业,三婶婶也帮衬着,叫婶娘没了这些杂事的纷扰,好安心养胎,来年也定能为我添个白白胖胖的弟弟,如此,侄‘女’也就不打扰婶娘安寝,这就回了,婶娘早些歇息才是。”

    宛然一句话堵得王氏心中有苦说不出,想着莫不是成心想要气她的?可瞧着宛然的神‘色’,见她面上笑容甜美,神情温婉,无半点端倪,又觉得她不过无心,当下心中更觉难受,竟还是半点怨言都发不得,还要谢谢老太太的体贴,沈氏的照顾。王氏是个好强的人,从未吃过这样的暗亏,也不曾如此的受人气,登时便觉得心中气血翻腾,几‘欲’吐血。良久,她顺了顺心头的血气,这才笑着与宛然道别。

    再说那边,薛老太君回到别院的当天,便叫来魏国夫人,与她挑明了话头,只道自己瞧上了陶家大房的‘女’儿陶宛然,想要叫她做自己的孙媳‘妇’、薛子清的媳‘妇’,问她如何看。魏国夫人不想老太君竟是如此急切的挑起此事,她还没来得及想出法子,便就提出来,心道怎么也得要过段时间吧,不想她此时就摊牌。

    魏国夫人是什么人?那会瞧的上宛然这样的破落户,可迫于薛老太君的威严,她也是不敢明着拒绝,只能拐着弯来,道:“母亲说的那孩子我也是知道的,瞧着也算不错,只一个,清儿也还不算大,我还想多留个几年。再来,陶家六姑娘年纪也还小,不过十一二,她家的大姑娘二姑娘也还尚未定亲,定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不过想来也定是不远了,母亲不妨等多些日子,待到时六姑娘的几个姐姐都定亲或者出嫁了再来议亲也不迟,母亲瞧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她却是半点不敢说什么‘门’第高低的话语来,只因这薛老太君却是半点不讲究这些个的,这若是不然,当年她就不可能进的了薛家大‘门’。她也曾因此感‘激’过老太君,可这时日多了,她也便犯了那些个通病,只道自己的儿子出身高贵,家世了得,定不能如此随便的就定了终身,误了前程,这才一再拖延。

    薛老夫人却是急躁,可魏国夫人说的也是在理,便就是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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