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是小老不帮妈妈与夫人,实是这一整船的客商皆都是这样要求,只道若是破坏了他们的运势,定要小老那身家‘性’命来赔……妈妈与夫人便就行行好,前面便是那清源山,渡口那有人家,夫人便就道那里去待产,那都是些质朴的人家,定会相帮于夫人的,且,也会方便许多,一应物件也会齐全些,我这船上,却是要什么没什么的……。”

    外间苦苦劝慰,这里间也是阵痛一阵紧似一阵,只此时的雍王妃却是紧咬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被本就厌弃她们的人听见。此时的她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发丝浸着汗水贴着额角,整个人彷如从水里捞出的。她何时有过此等待遇,此时虽也是心中气愤,可疼痛已经叫她不堪忍受,自是再没有气力去计较其它,也因此她并没有说过半句话语,只是一直紧紧地咬着嘴‘唇’,生怕自己漏了声音出来,叫人笑话。

    崔嬷嬷见说明不动船家,却是直犯愁,又见雍王妃模样,心中疼痛却有憋气,想她堂堂雍王府的奴仆,虽说也是个奴才,可却是比一般的人家高出了不知多少,向来只有人家巴结她的份,那有她今儿如此的憋屈,求着人家一道又一道,却还是不见人家答应,登时一张老脸很是‘阴’沉。可再是如何生气,她如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表‘露’的,只因这关系着雍王妃的生死与那腹中的胎儿是否能顺利生产。

    见船家不答应,此时屋中的嬷嬷丫鬟姐都纷纷的跪了来,砰砰砰的磕着头,异口同声的道:“求求船家通融,让我家主子在此待产吧!”

    外间的船家此时却是静默,过了会,却也是跪了下来,道:“夫人,不是小老不肯,实是……将才小老来的时候,有些个客商拿着刀子架着笑闹的脖子,道我若是不将夫人叫下船,那等会小老的脖子便就会飞起来——夫人便就可怜可怜小老吧,求求夫人与各位妈妈了!小老给夫人磕头了。”话音将落,就听见外间也是砰砰砰的响了几声磕头声。

    话已至此,便就是半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的,任是崔嬷嬷再老道,也经不住这样的境况,登时便显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瞧着躺在‘床’上的雍王妃,身子摇摇‘欲’坠。

    宛然瞧着雍王妃的神情,只见她此时神情更是难受,眼里神彩全无,眸子暗淡,却像是已经累极。眼光流转间,宛然开口道:“王妃,不如便就依他所言吧,想来他也定不会欺骗于我们,再来,他说的也是在理,这船上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便就是王妃在此待产,可这接下来的问题却也严重,倒不如听了他的言,于王妃,于这船上的众人,于这船家也是好的,再来,王妃月不必惊慌,今儿既已经叫小‘女’遇上了此事,小‘女’便就不会弃王妃于不顾,定是会陪着王妃待产,虽说帮不上什么忙,可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王妃以为如何?”

    雍王妃此时已经经过了一个阵痛,正是歇息的间缝,神智还算清晰,闻言朝着宛然瞧了一眼,却撞进那一汪黑‘色’的清泉里面去。只见那里面无‘波’自笑,清澈却叫人瞧不出其中的意味来,神情温婉,面‘色’安然,瞧着竟叫人生出一股安定来,这叫她心中暗暗吃惊,可眼下已经容不得她多想,当下便对崔嬷嬷点头,道:“嬷嬷,便就依着姑娘吧。”

    崔嬷嬷闻言,心中虽也觉得有理,可她心里依然存在疑虑,也不敢擅自做主,瞧着雍王妃,道:“主子不可……”

    雍王妃摇摇头,气若游丝的道:“嬷嬷不必多言,我主意已定……嬷嬷的顾虑我懂,可此时已经别无它法,便就是能在此待产,最后也会累了船家……倒不如就依小姐的,或许没有这么糟糕也不定……”

    崔嬷嬷见雍王妃如此说,知道她主意已定,轻易说动不了,便就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说些什么,转身朝宛然点了点头,道:“主子既已如此说,老奴自当遵命,只是,小姐可有把握?我家主子身子本便不好这一路跋涉,自然比不得府里,身子也就调养不到,这些日子下来,只怕是更加的虚弱,此时移动,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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