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七窍生烟,五内俱焚,只恨不得将她给生生撕裂。

    只她此时顾忌着薛老太君,不敢有所表示,可那目光却恨不得将宛然凌迟才能解心头之恨,心中唯有的一点对宛然愧疚的心情也消失殆尽。只道自己的打算却是及时,若不是她及早发现,只怕这等狐媚子定是要被婆母给‘弄’进了‘门’,依着这狐媚的‘性’子,到时定是会惹得家‘门’不幸。

    薛老太君见自己的宝贝孙儿竟是直盯盯的看得忘了礼数,却是啼笑不得,面上虽是做做样子‘露’出羞恼的神‘色’,可心中更是自得,就说这小子定是瞧上了人家姑娘。

    原先她还有些犹豫,怕自己多事‘插’手,一个不好便会惹出一对怨偶来,见他这些时日一直着人进进出出的,以为是他瞧上了别人家的姑娘,便留了心。‘私’底下着人前去打听,这打听之下,却是乐了她,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打听着关于这陶家六姑娘的事情。

    先前她还不知道这六姑娘就是宛然,只道这小子却是忒没眼光,好的没瞧上尽瞧上那些个歪瓜裂枣。正想着想法子引导他一番,便听得身旁嬷嬷的一句话,这才知道这六姑娘就是宛然,本来寿辰那日也有人一直叫着六姑娘,可那时她一‘门’心思只在宛然身上,其余的倒是没多去注意,这才闹了笑话。

    今儿瞧薛子清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这孙子定是瞧上人家姑娘了,这才想着尽量的为他争取,想要多些机会让两人相处。在她看来,反正过不了多久魏国夫人便会前去陶家提亲去,此时虽说没名没分的,可在她眼里瞧来,宛然已是她的孙媳‘妇’了,这样的两人就是在一起呆着也没什么不妥,便就是被人瞧见也不碍的,最多便到时着人早些前去提亲自是最好。

    这也难怪薛老太君会有如此想法,皆因这大周虽律法森严,可这定了亲的或是即将定亲的男‘女’,却是可以见面的,便就是走动频繁些也是无妨,便就是亲朋故‘交’之间的孩子走动,也都不太避讳。

    像今日薛家若是有意求娶宛然,这两家又都心知肚明的话,便就是两人一同外出游玩也是不碍,万不会招致人风言风语。

    可如今见宛然竟是矜持守礼,不肯给半点机会,心下捉急,可也知道她的顾虑是对的。皆因她这方尚还未曾言明一切,这两家之间还不是姻亲关系,又且也不是什么世‘交’亲朋,自是要多避讳着些的好,宛然如此做也不会招致人嚼舌根,便就不好开口,唯有失望的叹了口气。只道到底在自己心急了,怕是吓着这孩子了,内心却是更加坚定要魏国夫人早些去提亲的想法。

    薛子清见宛然坚持不肯同行,不禁有些失望,只觉得若是错过此机会,不知又要几时才能见到。可他一想,又觉得此时人数众多,加之长辈在此,她定是不好过分表示,以免失了分寸,惹得众人不喜,故而也就不再坚持,笑道:“既陶姑娘如此说,孙儿也觉有理,祖母便不勉强就是。再者,这也已经在山脚下了,离寺里也不远,这人来人往的也多,却是不怕再遇着什么的,祖母便就放心就是。”

    薛老太君见事已至此,也知多说无益,便点点头,道:“你这孩子,哪来的这许多规矩,罢了,到底是老身糊涂了,顾虑不周,叫你见笑了,你且别放心上就是。”

    宛然轻轻一礼,道:“老太君折煞小‘女’了,老太君抬举小‘女’,叫小‘女’感‘激’不尽,却是不敢有半句不好,实是小‘女’不知好歹,拒了老太君的好意,小‘女’心中惶恐,万不敢如此。”

    薛老太君此时瞧着宛然,心中便又增添了十分的喜爱,对于她的拒绝却是不以为杵,只道如此知书达理,谨守闺训的温良‘女’子当真是不可多得,相比起她的那个大姐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真是云泥之别。

    既然无意一起,老太君便也就不多耽搁,又言语了几句,‘交’代了她一路上多加小心,便领着众人出府而去。

    宛然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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