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父亲后事,顾虑母亲身子,夜里还要‘抽’空熟读诗书,顾全不到大局是有的。

    妹妹帮不上哥哥什么忙,唯有将这些个琐碎的事物留意着点,非是哥哥疏忽,只是妹妹也觉着已经长大了,能替哥哥担待着些,哥哥就莫担心了,该是努力为秋闱备着才是,往后妹妹与母亲也都还要依持着哥哥呢。”

    陶倾霖自也知道宛然这么说是在安慰自己,心下更觉难受,想着妹妹小他几岁的妹妹心思如此的周全,处处提点着他,相比较之下自己尚是男子却是如此的不懂事,不仅不能帮上妹妹什么,反而还要妹妹为他‘操’心,却是连一个小‘女’子也不如,连自己的妹妹都比不上,更逞论今儿遇见的严青松与陈瑾明了。他心中沮丧,面上便也提不起‘精’神来,闻言叹息着道:“妹妹如此,却是叫哥哥汗颜,如今哥哥却是处处要依着妹妹,反倒是不像一个哥哥的模样,实在叫我心中羞愧,这若是将来出嫁,有了夫家照拂,只怕到时更不像个样子了。”

    宛然闻他言倒是莞尔一笑,嗔着道:“哥哥莫说如此逗趣话,莫不是怕往后欠着妹妹的恩情还不了?竟是说了如此的‘混’话。便就是来日夫家于妹妹照拂,可若是没有哥哥依持,妹妹便就是还要受人低看,被人耻笑瞧不起,于妹妹而言,哥哥才是我一生的依持,若是没了哥哥背后的支持,妹妹在夫家只怕也是艰难,这些道理哥哥该是懂的,快莫如此说了。”

    宛然言罢见陶倾霖还是有些不悦,低低的笑了笑,知他一时想不通,心中难受,倒也不急着说些什么,知道自己便就是多说些话此时只怕也是徒劳,所幸该敲打的她也说了,便又道:“莫想那些个了,妹妹相信以哥哥的才智定是能高中榜首,为妹妹与娘亲挣得一个美好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