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幸灾乐祸的说着,面‘色’更是泛起了一股讥诮,言道:“她这般上蹿下跳的,为的不就是她那个心肝宝贝儿子么?我便叫他往后再也抬不起头来,我这会子身子不好也起不了身,嬷嬷去将那笔墨拿来我写封书信与父亲,定将今儿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与父亲母亲听,该是如何想来父亲自有决断。

    想来此刻那崔家‘浪’‘荡’子定还在山上甘‘露’寺中拘着,此时青松也还在山上,你且派人前去寻他,叫他一并将人带出来送进京去,迟了恐那平远侯府要灭口。此事宜早不宜晚,嬷嬷,快,将那纸笔拿来,将哥儿抱走,我好快些写。”

    李嬷嬷闻言,心中一叹,王妃这是要为那陶姑娘抱不平了,可瞧着她此刻的模样,莫说起身了,便就是说话久了都不好,哪里还能叫她写字的,若是被风吹到那可还得了。可见她说的急切,便忙道:“主子真是急忘了,此时尚在月子里,轻易动不得这些个,仔细伤了眼睛,往后要后悔也是来不及的,莫如便让老奴代笔,主子看可好?”

    雍王妃闻言点点头,笑着朝李嬷嬷言道:“瞧我这记‘性’,嬷嬷自也是识字的,偏我一时情急给忘了,既如此,嬷嬷便快些写吧,照我将才的意思写了将信尽快往京城递。对了,这次我途中遇上陶姑娘并得她搭救,之后又因难产得她相救之事仔仔细细的写上,叫父亲知道若非是陶姑娘的缘故我与孩子定然是不会平安的。这孤儿寡母的想必在那吃人的陶家也是过的艰辛,待我回京,定是要去蒋阁老家中说道说道,也好叫他们知道这几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便不信他们当真是一点不心疼。”

    李嬷嬷见雍王妃对宛然如此心疼,为她叫屈,心中当真是感叹,这陶姑娘如此得王妃青眼,当真是有福,便也一笑而过,一一应了。

    待她仔细将信依照雍王妃的嘱咐写好,再将书信折叠妥当放进信封,这才道:“想这陶姑娘真真是主子的福星,这一路上也没瞧见谁个姑娘家如此诚心相帮过。说起来也是这姑娘‘性’子沉稳,若不然是别个姑娘遇见,只怕是早就慌了神,没了主心骨,哪里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一切。

    早些时候,倒似听人说这薛老太君对这陶姑娘看上了眼,对陶姑娘大加赞扬,更是在听离开陶府之后差人不时的送些个滋补的‘药’物前去给这陶姑娘,想也是瞧上了想说给这平远候世子做嫡妻。可那魏国夫人是个什么眼界的,自是瞧不上这没了依持的陶姑娘,想来定是老太君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这才导致她起了这恶心,设计谋算这陶姑娘,天可怜见的,幸好遇上世子爷与陈世子,这才逃过一劫,若不然,只怕是凶多吉少……”

    雍王妃叹息,神情也似担忧,可她还未曾出声,李嬷嬷接着又言道:“说来惊险,若不是世子爷与陈世子,只怕陶姑娘当真……

    早些时候在京城里便听闻这魏国夫人时常出席些赏‘花’品茗宴,想来那时便是在相看姑娘。前儿我见薛老太君对她面有赞誉,可瞧那魏国夫人神‘色’却又没什么,我只当是她也是看好这姑娘的,便也有意在她面前多提起陶姑娘,料想着便就是念在她如此提点的份上也不会如何。

    再说如此钟灵秀敏的姑娘配那平远候世子自也是绰绰有余,便就当真是不满意自不去理会就是,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丧尽天良,将一个小姑娘谋算至此,当真是人心莫测。只是这魏国夫人虽至如此境地,这平远候定还不会休妻。不但不会休妻,还会想尽法子将此事圆了去,最好的方法便是将人迎进府里。

    而陶家家主与侯府,这本便是‘门’高攀的亲事,若是陶家主动提出,只怕是未必就能攀上,可若是这平远候主动,只怕是巴不得答应。素来‘女’子本便是被家族牺牲的份,加之此时名声到底是受损,虽说这事于陶姑娘没半点粘连,可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的,未曾进‘门’便就如此,若将来这孩子进了‘门’……只怕是日子艰难。”

    雍王妃闻言却是笑了,眸中有着明显的欣赏,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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