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碗眉头半丝不皱的将汤‘药’一口气全喝下,只待那汤‘药’下肚,却还是蹙着眉苦着脸从一旁的黄嬷嬷托着的青‘花’瓷碟中捻起一块密果送进了口中。见到宛然进来,伸出手笑着打招呼,道:“宛儿来了,快快过来,嬷嬷,看坐。”

    宛然温婉的笑了笑,走近前去在‘床’前站定,脆声道:“冒昧前来,小‘女’可有打搅到夫人?”

    国公夫人笑着拉着宛然的手道:“这孩子,和我生分着呢,说什么打搅的话,你肯来陪我这没用的老太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打搅一说。”

    黄嬷嬷闻言也是笑着接口道:“姑娘是不知,夫人自来这甘‘露’寺里便鲜少出去走动,每日里皆都是在这院子里走动下,也并不曾出去赏景什么的,这若不是姑娘来,夫人还不知要多无聊呢,老奴还唯恐姑娘生了嫌隙不肯前来……姑娘这担心却是多余了。”

    闻言,宛然似羞涩一笑,道:“那是夫人与嬷嬷高看小‘女’,这才不于计较,实是小‘女’放肆,只小‘女’也知道夫人定是不会计较小‘女’的这些个,这才敢‘舔’着脸前来,夫人今日可是好些了?”

    国公夫人闻言便笑了,拉着宛然的手不停慈爱的拍了拍,言道:“还是你关心我,无碍,只是陈年旧病罢了,也就她们一惊一乍的,这也没什么的,多少风‘浪’都过来了,还在乎这小灾小病的?”

    不待宛然开口,黄嬷嬷却是若有所思的瞧了宛然一眼,这才道:“是呢,每次夫人皆都如此说,可不成想奴婢们当时是多么的胆战心惊的,这若是有个好歹,那老奴也唯有跟着夫人身后随了夫人去,倒也清静,也免得活在这世上生生遭罪。”

    黄嬷嬷一席话说得国公夫人哑口无言,良久这才嗔道:“就你贫嘴,都如此年纪了还在小辈们跟前贫嘴,真真是我平素太过放纵你们了,当真没有半点主子的模样。”

    她话虽说的是责怪的意思,可那话里行间却半丝生气的迹象也无,面‘色’也是笑着,半点不以为杵,宛然瞧了不由掩嘴一笑。

    黄嬷嬷便也笑着道:“姑娘是不知,夫人自小虽是怕苦,一生病,便很难喂‘药’。每回夫人吃‘药’,常常与丫鬟婆子玩那捉‘迷’藏的游戏,素来是很难找到的,每回都是‘花’样百出,叫人如何都很难找到。有一回,更甚至躲在衣柜里半天不出来,害的一众丫鬟婆子将整个侯府掀翻了天,郡主更是急的哭了出来,只道怕是被人给拐了去,差点闹到宫里去……可若是有那外人在,夫人便会乖乖的将‘药’吃下,这不,将才老奴苦劝无效,只姑娘一来,夫人便二话不说将汤‘药’喝了——若是姑娘能天天在夫人跟前就好了,包管夫人的病是‘药’到病除,一点也不会耽误。”

    宛然听的瞪眼,又觉好笑,瞧了一眼国公夫人,见她面泛笑意,丝毫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便笑着问道:“何故在衣柜中不曾察觉?莫不是没人前去寻?最后呢?又是如何找到的?”

    黄嬷嬷这才笑着摇头,道:“哪里啊,姑娘是不知,初时是真的以为夫人是离了家‘门’的,皆因这府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见夫人的身影,连公主都惊动了。郡主便哭着闹着要到宫里请圣上做主,下道谕旨全面搜查,好在公主到底是细心,仔细盘问了丫鬟婆子后这才觉着夫人定不能出了这府们。

    令一众丫鬟婆子四处仔细找找,郡主因伤心过度,又挂心夫人,便到夫人闺房中去,想瞧瞧夫人用过的物什,见那衣柜中‘露’出一角夫人的衣裙,这才知道夫人在里面躲着。至此众人算是松了口气,公主见人找着了,安慰了郡主几句,便匆匆进宫去报个平安。郡主问夫人为何躲在这衣柜中,夫人却睁着无辜的眼睛问郡主为何在此,让郡主真真是哭笑不得。”

    宛然惊疑,黄嬷嬷这是将她当成了自己人?这等国公府的秘事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与人讲的,可黄嬷嬷不仅是随随意意就说了出来,且还不怕碍着国公夫人的脸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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