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宛然眯着眼,道:“世子真是好谋算,那日想借着小‘女’的口将世子离开临江的消息传递出去,小‘女’没中计很令世子失望吧?柠月也是世子自己个送来的,并非小‘女’求来的,可为何世子却是出尔反尔?不是说于危难中可用,可此刻我遭受如此大的灾难,她的人呢?世子是将小‘女’当成傻子在耍着玩的吧?或者是那柠月根本就不是她所说的那般厉害,只是世子随便打发个人来戏‘弄’小‘女’的?”

    宛然神情清冷,连珠炮般的说一一大段,叫宁景睿一时无法接口,闻她语言更是如当头一盆冷水,瞬间清醒,又见她面‘色’微沉,周身透着疏离与冷然,顿觉心口一‘抽’一‘抽’,疼痛难言,原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的,可瞧着宛然清然的面容,疏离的态度,素来清傲如他怎能容忍这般被人轻视,他张了张嘴,突然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唯有愣愣的盯着她。

    宛然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当是自己都说对了,登时气得面‘色’铁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讥诮的哼了一声,也不再瞧他兀自站起身来,提裙便往来时路上走。

    宁景睿见她如此模样,登时便急了,心中自生出一股惊慌来,只道若是今儿他不追上前去闹个究竟只怕日后会就此生生错过,自也顾不得其他,忙手忙脚‘乱’的将衣裳拢好,爬起便去追宛然,偏又不敢靠的太近,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后面,声音轻柔的问道:“怎的了?可是我哪里惹着你了?你莫生气,且等等,这便送你回去。”

    见宛然不答,唯一径的往前走,宁景睿蹙眉,轻轻叹了口气,道:“非是我出尔反尔,实是那流莺突然飞来大叫不止,我便知道你定是出了事,这才赶紧和柠七过来瞧个究竟。来的时候正巧瞧见似有人影从面前过,恰柠月也赶到,便吩咐她去查看,丝毫没有要戏‘弄’你的意思,你莫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