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这些年来,陶沛冉的小妾数目不少,可真正能生了庶子并且存活下来的也唯有三公子陶致敏,前世里并不曾觉察出问题,可这时想来,这定是王氏用来堵住众人的口的法子,显示自己贤良大度,心‘性’仁慈的,不然也不会这三公子出生不多久那赵姨娘便病逝。

    依着王氏的度量,这凝烟这些日子以来害得她颜面尽失,更是整日腻在陶沛冉的身边,夺了她的宠爱,她不信王氏就真能容这凝烟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而不做声。

    想着前世凝烟的命运,宛然眸子不觉眯了眯,眸中倒是闪过一丝怜悯来,她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见她行礼,便也只轻轻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可怜悯归怜悯,她却不打算与她有什么纠缠,如今她尚且是独自负力对付王氏,可没心神再去多管闲事。

    想着,她便侧了身子正想拐弯下台阶,却不知怎的那凝烟此时脚下一个不察差点绊倒,幸得她身边的嬷嬷眼疾手快的一下扶住她,这才没当场跌了下去。可人是拉住了,因是突然发生,猝不及防的,怕是惊了胎,那凝烟的面‘色’很是难看,更是惊呼一声扶住了栏杆,瞧她身旁的嬷嬷丫鬟爷皆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宛然不觉蹙了下眉,此时没道理再丢下不管,唯有朝着她问道:“姨娘可还要紧?”

    凝烟此时已在嬷嬷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见宛然开口询问,虽还皱着眉,却也‘露’出笑容,道:“奴将才不过是走的急了绊了下,不想惊动了六姑娘,此时已经无碍,奴谢六姑娘关怀,自奴进了这府邸,虽得老爷疼惜享尽万般宠爱,可却还没人似六姑娘般关心过奴,奴心中自是感‘激’不尽。六姑娘难得出来走走,奴却搅了六姑娘的雅兴,是奴的不是,还请六姑娘不要见怪。”

    凝烟说的情真,宛然却将信将疑,要说不是故意的,可这绊的也太过及时了,叫人不得不生了疑心。再见她此时卑躬屈膝的刻意讨好,她不觉一凝,又见她言笑晏晏的瞧不出卖的什么葫芦,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她便神情疏离淡漠的道:“不过多嘴问一句,姑娘客气了。”

    凝烟见她言语冷淡,神情疏离,心中便知她这是不‘欲’多管闲事,可好不容易遇着,她自是不想放过这好的时机,犹自端着笑脸的与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来。

    宛然虽不明她的打算,可瞧着她没有离去的意思,心中自也知晓她定是有事与她说,便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闲扯着。说了几句,话题渐渐的朝她自己身上靠,只听她道:“这要说有了身孕的人最是要多往外走动走动,这才对胎儿有利,生产时也才能容易些,这些可不是我信口开河,可是大夫说的,也因此奴虽也觉着累还是每天皆都到这园子里走个几番。

    按说这同一个大夫瞧的这话便也该对夫人说过的,虽说夫人已然不是头一胎,生产自是容易得多,可到底也是年纪大了,都说‘女’人生产便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般凶险,可如今夫人如今受了惊胎气不稳,又被禁足,便是想要道这园中走动只怕也是不能,奴虽求着老爷去与族长求情,只无奈老爷爷是无法,如此,奴很是为夫人担忧啊。”

    宛然见凝烟有意无意朝着王氏身上扯,不明她的用意,心中有所戒备,只面上却也如常道:“姑娘自己尚且怀了身孕还如此惦记着婶娘,当真是宅心仁厚,只婶娘素来身子好,这点小病小痛对婶娘来说算不得什么,倒是有劳姑娘挂心了。虽说婶娘如今有了身孕不大走动,可素来她掌中馈也算是积威不少,便就是如今安心休养也还是余威尚在,底下的人自是会用心伺候着,万不会叫婶娘出了差错,又有那些个上好的‘药’材补品调理着,就算是惊了胎那也不打紧,听闻昨儿叔父也多有关心婶娘,还亲自送了一副观音画像与婶娘安胎,自是会平平安安的产下小弟弟。

    倒是凝烟姑娘自己个要多加小心,虽说如今依已然过了前三月,脉相已稳,可这出入间尚还需仔细,若不然一个闪失可就悔不及了,便就如将才,若不是嬷嬷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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