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有了身孕,再说瞧着陶沛冉虽疼爱她倒也不至于忘了规矩这才睁只眼闭只眼。只如今她已然落了胎,再闻柳大夫这话,心中便有了疑。

    容氏尚还未曾想清楚,只不过她脑中灵光一闪,问着柳大夫,道:“你是说,有人动了手脚?”

    “夫人的尚且可能是因身子弱这才没保住胎,可这九姨娘的身子却无半点不适,这些时日也未曾听闻出了事故,若不是有人动了手脚定是不会如此。”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王氏突然放声大哭,隔着屏风大喊着道:“老爷,老爷你丁要为我们的孩子讨个公道啊!今早还好好的,可今晚上说没就没了,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何嬷嬷便冲了进去,边擦眼泪边道:“夫人,此事身子弱,赶紧歇着才是,将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王氏哀哀的道:“嬷嬷的话我自也知晓,可……到底是我身上的‘肉’啊,可叫我如何能安心休养……”

    何嬷嬷咬咬牙,冲到陶沛冉的跟前,跪在陶沛冉的面前,道:“老爷,您是知道的,夫人虽这些日子接连受了难,可她身子骨素来是好,轻易也不得病,便就是个小灾小病的也从不吃‘药’。自夫人有孕后,这吃穿用度皆都是小心了再小心,平常吃的也都是些养胎的汤‘药’,便就是今早,夫人在老夫人那受了惊吓回来请了大夫瞧过也说是无碍,六姑娘与九姨娘前来探望夫人时夫人也不曾有过什么不适,可今晚上便出了这事,这定是有人故意作祟啊。”

    容氏瞧着柳大夫问道:“大夫可瞧出什么不对来了?”

    柳大夫沉‘吟’良久,半响才道:“依着我看,这多半是沾染了麝香的缘故。”

    “麝香?话一出口,容氏的面容当即铁青,当即便惊的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巡视着这话屋中的人。

    不想这时绿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爬到容氏‘腿’边儿哭着磕头道:“老夫人,奴婢知晓是谁有这般的心思,是九姨娘,一定是她,只怕是六姑娘也逃脱不了干系,今日早上六姑娘与九姨娘一同前来给夫人请安,六姑娘还送了帕子给夫人,过后奴婢曾见到九姨娘‘私’下里曾与六姑娘‘私’语,待到了晚上姨娘便借着寻香囊的由头见夫人,不想她进来没多久夫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