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奴才只怕有些是那见利忘义的势利小人,待我取些傍身的衣物来与婶娘送行。”

    沈氏原本就不耐烦见王氏,闻言忙也道:“大侄‘女’啊,你也别太过伤心,大嫂那人啊可是‘精’灵着呢,人又素来强硬,到了别院也不会吃亏的,你就莫太过担心了,我前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呢,就不过去了,待会我也令了你二妹妹过去与大嫂送行,你们且先聊着,我就先走一步了。”

    陶素婉见母亲不过才落势,沈氏就如此对待,当真是人走茶凉,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可面上却是体恤的道:“三婶娘教诲侄‘女’知晓,谢三婶娘。二妹妹有心就行了,无须多礼。路途遥远,我怕母亲迟了路上不好走,这便先行一步。”

    宛然瞧着陶素婉远去的身影,见她虽强自镇定却步伐微重,便知她这是在强颜欢笑,不觉嘴角掠过一抹讥诮。

    待宛然取了东西来道二‘门’时,便见陶素婉带着身边的大丫鬟妙红妙‘玉’在在二‘门’的影壁旁,王氏的车马就停在一旁,车窗并未曾打开,陶素婉正冲着车窗说着话,泪盈眉睫,神情更是凄凉。

    宛然绕过影壁便就瞧见这一幕,待婆子放了软轿,她下来,站定身子,整了整衣裳,这才朝着马车走去。

    到了车马旁,陶素婉上前来抓着宛然的手臂,哽咽着喉咙,道:”我正与母亲说道六妹妹呢,将才在老夫人的院子外边的情形妹妹也是瞧见了,这万一母亲去了别院,只怕……”

    哽咽着声音,半响这才又道:“也就妹妹是真想着母亲……”

    宛然少不得要劝慰她几句,待陶素婉下不多了这才道:“大姐姐可莫再伤心了,想来三婶娘只是因为忙与整理家务这才没功夫前来送婶娘。这一路上颠簸,穷山恶水的只怕婶娘要受苦,庄子清寒,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与婶娘,婶娘如今又在月子里,这包裹里的是前些日子国公府送来的一些滋补‘药’材。眼瞅着天气逐渐转凉,恰昨日哥哥从铺子里带了一块上好的狐裘送到墨竹院,婶娘带着也好备不时之需。”

    陶素婉闻言便双手紧掐,藏在袖子里的手掌更是微微颤动,死死的咬紧牙关,将那到嘴的骂人的话语咽了下去,一双眼睛透出幽绿的冷光,森森的瞧着宛然。马车中的王氏也气的浑身颤抖,想她什么滋补品没用过,如今却被宛然如此埋汰羞辱她登时便觉羞恼,再一听宛然的话语,分明便就是话中有话,她不觉心神一凛。

    大周素来瞧不起商人,加上陶家原本是武将出身,对于这些个就更加的是不屑,也因此并没人曾真正用心去经营,不到几十年便将这些个家产败掉了许多。到了陶公这一代,因着他知人任用,陶家的产业这才得以保住。

    陶沛德分出去的时候,因是觉着愧对这大儿子,陶公将那最‘肥’厚的家产铺子都给了他,素来王氏便就心中有怨。待宛然一家到了族里的时候,她便生了野心,谋划着将一切都夺过来,这才害的宛然一家伤的伤,死的死。

    刚一接过手,王氏便盯上这绸缎庄,在里面安‘插’了自己的人,那第一个月到手的钱财便震惊了她,也因此更加坚定了要将这一切全都给谋谋划过来的心思。如今陶宛然专‘门’送了这两样东西过来,分明便是隐含警告,更是仗着国公府来告诫她,一切都有人在给她撑腰呢。

    王氏咬紧牙关,便听外头宛然又道:“婶娘也不必过多伤心,祖母叔父也不过是一时气恼这才罚了婶娘去了别院,待过些时日气‘性’消了也就会接了婶娘回府,大哥二哥大姐姐可都在府里等着婶娘呢。婶娘为人最是慈善,这些日子以来对母亲与我兄妹多有照顾,又帮着母亲经营家业,‘操’持家务,实在辛苦,侄‘女’也是记在心里的。

    待来日见了族长侄‘女’定是会亲自为婶娘在他面前说道几句,婶娘原本便被委屈,族长也是个明白人,见婶娘对我们一家亲善和气,劳心劳力的为着我们,善待着我们,定不会相信婶娘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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