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最多也就是兄弟之间的争产吵闹,可到了帝王之家,夺嫡之间最是惊心动魄,若是站错了队,只怕到头来搭进一条命不说,一个不好那就是灭族的大祸啊。

    陶兼鸿想着便闻宛然似懂非懂的道:“原来是这样啊……可,可父亲在时也曾说过,东平侯爷是我大周的第一猛将,手握重兵,为人耿直,最是重视嫡庶之分,便就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

    陶兼鸿闻宛然的话语不觉心头一跳,眉心皱成了川字,便听宛然又懵懂的道:“父亲也曾说历来争权夺嫡就不可避免,可也是最为凶险的,朝堂‘波’谲云诡,不是谁能轻易预料得到的,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预知天命,一旦站错了位置便会万劫不复,常言道,倾巢之下又焉有完卵,灭族大罪只怕都还是轻的。便是站对了位置,君心难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哪朝惹了君心不悦,一不留神便也可能成为弃子。

    原本小‘女’也觉能攀上侯府这般富贵的人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是陶家先祖显护佑小‘女’的结果,可静下心来想起父亲的话语,心中便难以安宁。侯府提亲,若是亲事成了陶府不就被拉到薛妃的阵列中?

    小‘女’嫁到平远侯府,岂不也要成为柳皇后的敌人?当年父亲与国公府有过来往,也曾嘱咐小‘女’不要和国公府‘交’恶,小‘女’这样岂非不尊父亲教诲,岂非大不孝?静雅郡主与小‘女’很是投缘,小‘女’也喜欢郡主。

    再说东平侯世子更是几度助我兄妹二人脱险,是我兄妹的救命恩人,也是陶家的救命恩人,若是我嫁了平远侯府,必然是要与东平侯府‘交’恶,辜负了东平侯世子的救命之恩,这、这该如何是好……小‘女’想着这些,便不得不冒昧寻太叔公,还请太叔公指点小‘女’。”宛然言罢便又福了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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