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这般一说,倒深以为然了,到底是亲生孙‘女’更为可信些,当即便恨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当真是反了天了不成,竟是半点不将亲人瞧在眼里,这般费尽心思的谋害自己的亲姐姐,心思恶毒,着实可恼!”

    周嬷嬷忙陪笑道:“老夫人,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如今瞧大姑娘如此懂事,也可省了老夫人许多心,老夫人就别气了。”

    容氏本便是个心思狭隘的,又没多少手段,这才会一直被王氏压制着,便就是王氏未曾进‘门’的那些年,也是因着陶公念着她的姐姐又觉这般是亏欠了她,素来对她敬重有加又嫡庶分的清楚,这才没叫她吃了苦头。王氏进‘门’,手段便很是了得,若非是陶公震着,容氏少不得要被王氏挤兑,这不,陶公一过世,王氏便将中馈夺了过来,这么些年一直都是牢牢拽在自己手里,不曾叫容氏讨了半点好去。

    容氏这般糊涂的人,陶素婉不过几句话语就叫她起了心思,加之之前陶公在世时也曾对宛然一家亲厚些,家产更是挑大头的给了他们一家,容氏本便是诸多怨怼。最近接连闹出的坏事又与宛然多有牵扯,累得陶家没了脸面,她也跟着面上无光,兼之平远侯府提亲,宛然又诸多推脱,容氏早便对宛然起了厌弃。

    原本心便是偏的,如今听了陶素婉的这些话语,她只觉之前一直是自己太善待宛然一家了,这才使得她们一家太过安逸不思进取,一味的昧着良心做下这许多的害人的手段。这些年来她也深觉困扰,原本她也不过一个庶‘女’,不过是做妾室的命,却又因着宛然的亲祖母而成了陶家的当家主母,这令她觉着是她在天之灵在帮着自己。可也因着这般,她便也不能对她留下的子‘女’有何不满,更甚至是要更好的对待他,尽一切可能满足他,呵护他,不能叫外人瞧见她有半丝不耐,是以这些年来她也只睁只眼闭只眼。

    陶公对他的好她也是瞧在眼中,心中怨怼却也不敢做声,待陶公去了她好不容易不要再看他脸‘色’了可宛然父亲早便出了老宅外放做官,她连带着沾了喜这才歇了作怪的心思。及至陶沛德出事,瞧着宛然母‘女’三人孤儿寡母的,到底心中尚有一丝理智,便也不曾为难过,寿辰那日更是因着宛然结‘交’上了平远侯府与静雅郡主,她这才对宛然几人有了动容,不想这时陶素婉不过三言两语的就又将她的仇恨拉出,只觉自己的亲生孙‘女’到底还是好的,她陶宛然再怎么说也是不能跟她一条心。

    想罢容氏当即冷哼一声:“咱陶家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煞星,这母‘女’几个没来之前不都还是好好的,可你瞧瞧,不过这些时间就闹的府里‘鸡’飞狗跳的,总要扯出些不安宁的事!”

    陶素婉见容氏动了心,便知自己赌对了,忙又道:“昨儿孙‘女’在房中抄写佛经,歇息时便听闻说父亲独留了世子与六妹妹在书房中叙话,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可最后却闻世子浑身是伤的被抬出府去,父亲令管家翻遍了整个府邸也不见人……原本这事孙‘女’也不该多嘴,可,这事瞧着蹊跷啊,若是单凭六妹妹一人之力,孙‘女’自是不敢相信的,世子堂堂一个大男子,六妹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世子怎样,这般说来,定是有人助她,且管家说当时那护院也不曾见过。”

    陶孙婉说着忙捂住嘴巴,强自镇定的拍拍‘胸’脯,一副受惊的模样,道:“如此说来——我陶家竟是有陌生男子大摇大摆的出入而不自知,孙‘女’着实害怕啊。若然孙‘女’那日得罪了六妹妹,六妹妹怀恨在心再寻了人前来寻孙‘女’麻烦,那孙‘女’的名声可就……孙‘女’昨夜儿都睡的极不踏实,何嬷嬷与张嬷嬷瞧着我受惊不敢离开守着孙‘女’一整夜孙‘女’这才敢稍微眯了下眼。”

    陶素婉这话简直就是狠毒,若是按她这般说,宛然是定然在院子中藏了人,这话一旦传了出去,万不说宛然的名声败坏了,那就简直是身败名裂,便就是连陶府也要受人指摘,被人戳脊梁骨的。

    要知道,一个未嫁‘女’,院子藏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