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场一头撞死,是以刘嬷嬷一整天都是自责的。

    宛然知晓她的意思,闻言也知是笑了笑,道:“嬷嬷也不必自责,该是我大意了,想着人‘性’本善,原也没想到她们会这般算计人,只当是多少会留些情面于我,却不想……只是如此也好,既已撕破了脸皮,也省得往后还互相作假,明着防备也是好的,也叫她们知晓我不是那柔弱的人,叫她们若再生了算计的心也该掂量掂量。左右爹爹留下的产业也多,往后即便是不依靠她们也还能过活,再说,如今有了族老们的护佑,即便是她们再生了那龌龊的心思也不敢再轻易动我们,嬷嬷便莫再担忧了。”

    刘嬷嬷闻言这才好过了些,叹了口气伺候宛然躺下歇息,这才黯然的退了下去。

    这夜三更左右,宛然便被一阵阵的喧嚣声吵醒,她睁开眼睛听闻外头的喧嚣声一阵大过一阵,不觉心中咯噔一声,想着夜里冬菱的话语,心里一扯,虽躺在被窝里,可却还直觉寒气灌顶,竟是生生打了个颤,眸子不觉轻轻眯了眯,兀自瞧着头顶帐幔半响这才叫了冬菱进来。

    冬菱进了房中见她‘揉’着额角,却是笑着快步过来扶起她,自又替她‘揉’了几下这才嘴角含笑的道:“姑娘先坐一坐,左右今夜姑娘是睡不成的了,奴婢这便叫丫鬟送水过来,夜‘露’寒凉,姑娘且先躺下歇息会。”

    宛然闻言心中自是明白了几分,长长的睫‘毛’在灯影的照‘射’下拉的老长,瞧不清眸中神‘色’,问道:“这半夜的如此闹腾,可是出了什么事?”

    冬菱却是笑着对着宛然眨眼睛,眼里那欢快的意味怎么也遮掩不住,笑道:“姑娘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