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竟然在宗老面前就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欺凌族中孤苦幼弱,一母同胞可见这大姑娘也未必便行的端,本世子今儿也算开了眼了。”

    陶敦善原本便被陶沛冉一再的丢陶氏的脸面多有异言,原本领着严青松两人前来吊唁还觉着面上有光,承‘蒙’这两大侯府看得起亲自上‘门’吊唁,于陶氏面子上多有益处,多少也能挽回些脸面,不想竟就遇着这般的事情,当即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他老脸不觉发烫,将才还因自得的脸上此刻闪过尴尬,老脸随着‘阴’沉下来,上前一步怒喝道:“如此是非不分的子弟,当真是败坏我陶家的清誉,来人啊,将他拖下去,罚跪三日祠堂,若是还不悔过便继续跪着,直到真心诚意悔过再送回来!”

    陶沛冉闻言登时惊慌,他也知族长深夜带人前来查验,不过是担心自己没按决议处置了陶素婉,如今自己已经按照宗族的决议处置了陶素婉,虽说是她自己犯错,可到底罪不至死,会这般皆都是族人‘逼’迫的。现如今陶府没了嫡长‘女’,况陶昊庭不过是怒起恶言相向,并不曾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是以陶沛冉深觉族里定是不会再穷追不舍。

    他定了定心,这才上前几步见礼,见陶昊庭被几个下人押着,满目担忧却又不敢当众反驳,唯恐会被安上不孝的罪名。他暗自恼恨陶昊庭不懂事,可到底是自己的嫡子,万不敢坐视不理,待见了礼这才满面悲‘色’的道。

    “叔公且还消消气,是沛冉的错,是沛冉没教导好这逆子,叫他这般口出狂言,只如今大丫头将才去了,清源又不在身边,我膝下的只剩了昊庭在身边伺候着,到底是年幼,又都知错了,还请叔公息怒……”

    言罢这才瞧向宛然,满面戚‘色’的道:“六丫头,你没事吧,你是姐姐,还请看在弟弟年幼的份上不予计较,他也不过是被你大姐姐的死冲晕了头脑这才发了狂,并非是有意针对你,你便莫往心里去,看在二伯父的面子上原宥他一二才是,伯父这里替他给你赔不是了。”

    陶沛冉说的声情并茂的,唯恐宛然再追着不放叫陶昊庭当真去跪了祠堂,言语中更是处处伏低做小,只即便是这般,那言语里面也是颇含怨责,瞧着似没任何错处,可明里暗里却指摘宛然心‘胸’狭小,抓着错处不放,不是大家闺阁的作风。

    一来他恼恨宛然,而来他也心疼陶昊庭,生恐当真是被罚,陶敦善罚他去跪的可不是陶家的小祠祠堂,而是族里的宗祠,自来跪宗祠的多是些犯了大错的族中男子,一旦去了,丢人现眼不说,被人指骂戳脊梁骨都还是小的,最要紧的是受罪啊,但凡进去的没有脱一层皮轻易是出布来的,似陶昊庭这般娇生惯养从没吃过苦的又怎受得了那里面的酷刑。

    宗祠中素来自有那执掌刑罚的人,自来最是铁面无‘私’,从不会对谁徇‘私’,陶昊庭不过一个孩子,若真在那青石板上跪个三天,当真是不好玩的,地上寒凉,若因此双‘腿’尽废都还是轻的,重了那连命都会给跪没了。

    似陶昊庭这般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从没吃过半点苦,更别说是连着跪个几天几夜了,这一去焉有不掉半层皮的道理,即便到时出来,怕是也要调养三五个月这才能恢复过来,因此陶沛冉一听闻内心便感焦灼面上却又不敢表‘露’,生恐情没求来还加重了责罚。

    听陶敦善要罚陶昊庭跪祠堂,陶沛冉怎能不惊惧,他虽心疼幼子却又不敢违逆族长的意思,再者陶昊庭确确实实是被人拿捏了错处,在这么多人面前,扫了族长的颜面,即便是真求情族长也定是不允,他也没那个胆子干反驳宗老们的决议,唯一的法子便只能从宛然这边下手。他放低姿态,低声下气的明里暗里告诫宛然,为的不过是想要保下陶昊庭,硬‘逼’着宛然为陶昊庭求情呢。

    宛然也知陶沛冉的打算,本也是不想遂了他的心意,只瞧着严青松与陈谨明两人心中却又一动,遂言道:“是呢,叔父所言不差,七弟素来最是听话,之前也与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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