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后宅很是安宁,家风有甚是严格,是以国公府里却是从不曾见过这些个事情,久而久之她便也跟着淡忘了。

    可淡忘并不代表她不会,如今她听着外头的议论声声,那些议论又都牵扯到宛然,她不觉听的面‘色’‘阴’沉,柳眉倒竖,只差没亲自冲出去将那嚼舌根的人抓住狠狠的扇几个耳光解气了。

    她身边的尤嬷嬷一面开解着她,一面也是暗暗恼恨,又是怜惜的瞧着宛然,心中的愧疚更是溢于言表,心疼宛然小小年纪却要这般被人算计。蒋氏见此也无声的叹息,虽她是陶家人,也不喜被人这般评头论足的将丑事公布于众,况还是牵扯到宛然的闺誉,听到后来她都差点想要站起身来下去与人理论一二了,却被宛然拉住胳膊。

    “娘亲莫生气,随这些人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所谓越描越黑,只怕娘今日若是下去解释,明日便会有人说‘女’儿追着平远候世子追到了京城里来了……为这些个气坏了身子,当真不值得。”

    外面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皆都是因为这世间的‘女’子重名声,且宛然如今不过一个低微的地位上,牵扯的又是平远侯府这般高贵的‘门’第,虽前面还有人觉着这是宛然贪慕富贵,想要攀附侯府引起的,却在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转而对她同情唏嘘,况如今还有崔家的事,就更是对平远侯府厌弃。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太阳半挂在天空,虽临近深秋,可那阳光依然强劲,晃眼的光线将侯府朱红大‘门’和其上的金‘色’铜钉照的熠熠发光。平远侯府大‘门’紧闭,不见侯府的任何人。外头拥了一群人,当中那主事的老爷被一众小厮护着正坐在席地而铺的棉垫子上喝着汤,远远瞧着心形容枯槁,面‘色’枯黄,神态瞧着更是苍老,此人想来便是那为了爱子讨要说法的崔远。

    话说这崔远因那日崔承元一事来了京城,本是想着这京城地方,皇城天子脚下,定是会比那临江要好上许多的,即便是有那平远侯府从中作梗也还有那正直的官员,这才抱着希望前来,希望能叫侯府给个说法,哪知自他来是京城后,即便是大把大把的银钱往外撒,无奈平远侯府势力大,却也依然是希望渺茫。

    那日他告到京城府尹的面前去,哪知人家根本就不理他,他跪了半天只扔下一句话:不在职权之下。他不懂,使了银钱细问这才得知,这府尹不愿得罪平远侯府,借口这事情不在京城地面上发生为由,将他赶出衙‘门’,那衙内还好心说了一句,要他别再闹了,再闹也没人敢出面为他办理。

    可崔远又怎肯就这么罢休,依然是四处奔走,求爹爹告‘奶’‘奶’的,无奈他人微言轻,这么久了也没人肯为他出头,不得已崔远唯有日日堵在平远侯府‘门’前。这些时日的奔‘波’担忧,想着唯一的独自就这么惨死,加之平远侯府的各种欺压,崔远又怎能不瘦骨嶙峋。

    此刻听着底下各人的议论,想着崔承元的冤屈久久不能得伸,当即便老泪,哽咽着泣不成声。一旁的管家忙上前安慰着他,半响这才算是把他安慰妥当了。见他这般模样,当下便有那心慈的,上前去慰问几句,却不是这人也是自临江来的商贩贾汪,这贾汪在临江界面也是个大户,崔承元出事那会他正好出‘门’在外,因此对于这事也不甚清楚,不过听了些风言风语,同是在临江界面做生意的,也知这崔远带了崔承元的尸身上京来,相互之间又是相识,如今见着不免上前来探问一二。

    他乡逢故‘交’,一腔委屈不甘似是瞧见了亲人般,原本止住了哭泣的崔远着这时免不得又是一阵哽咽,却是挥着手半响说不出话来。贾汪见此忙又是一阵好劝,待崔远恢复了‘精’神气这才听他道:”贾兄是不知啊,我这逆子的案子府尹大人不接,只说我儿是临江人,命案又发生在临江,自该临江地方官受理。我四处活动也不得法,最后没了法子这才抬着我儿的尸身来到这侯府‘门’前堵着,无非就是想要侯府给我儿一个公道,可……

    可这平远候也忒过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