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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薛家,早先是十分不喜陶家的,本想着替薛子清攀上定国公府家的小姐,奈何人家却是看不上薛家。而这时陶沛冉已经升迁至按察使,陶婉莹又是太子侧妃,薛家两相权宜之下,这才答应。也是当时老夫人坚持,自己也才能做薛子清的平妻,入了侯府这个高‘门’,自以为自此便能夫唱‘妇’随,享尽荣华,……可,到头来终究不过是一场梦,可笑她痴人说梦却还不自知,被人玩耍于手掌心而不自知,导致了自己一家的悲剧,真是可悲可笑。

    如今陶沛然已经在这临江知州的位置上蹉跎了这些年,进来已是四处打点,这之后就更是攀上太子,又卖‘女’求荣,官位接连升了几级,官途顺畅,而这临江,便是他仕途通畅之始。或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老天相助,如今机会落在她手上,宛然怎么还可能让他如此的顺利的升任临江知府一职?

    本来这事她一介‘女’子是无能为力的,朝廷之事,不是他一介小小‘女’子可以左右的,她就算想要作为,怕也是有路无‘门’的。

    原先她也是没动这方面的心思,及到宁景睿说要谢恩,她这才想起,若是这事由他去办,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办成。可,内心里她还是不愿的,虽说她是救了他一命,可对方不也救了她?此时提出这个,却是不应该的。

    更怕宁景睿会就此对她改观,只,机会难寻,想、错过这次,只怕是不容易再有。再来一想,她于宁景睿来说,不过是一偶然的陌生人,如浮萍一样,过后定然是不会再有‘交’集,还怕他会有什么改观的……几番纠结,最后一咬牙,终于还是决定下来,皆因她再不是那良善可欺的,此时她不咬别人,别人可挖了陷阱等着自己钻呢。

    此时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底笑意浓浓,眸光深远,似是看穿了自己半,便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他,却也不以为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这只是自保,怨只怨别人心思狠毒,就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虎没伤人意,人有杀虎心,这世上,并不是你良善,别人就会放过你的。

    “我只求有片瓦遮身,每餐温饱,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想起前世的一切纷纷扰扰,宛然神情忧伤,愣愣的盯着不时闪动的帘子,许久这才低低的说着,没说一个字,神情便黯然一分,彷如这些字沉重的连她也承受不起似得。

    宁景睿见她不肯多说,再见她神情,想是有什么苦衷,如墨的眼眸闪过一抹心痛,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再他一个男子,总是追着人家姑娘问也是不好,也知道她这是不愿和自己有过多牵扯,却也不恼,只淡淡笑着道:“无妨,若实在不想说,宁某便就不问。姑娘不必苦恼,所托之事也定会不负姑娘所望,定会办得妥妥帖帖的,放心就是。”

    宛然听他这样一说,便也笑了。是啊,这一世,定是要将命运紧紧拽在自己手里,定是要改天换命,再不受人欺负。

    宁景睿见她笑了,当即便扬了扬眉,心里松了口气,身子慢慢依靠着车厢,端详着宛然,试探的道:“但就如此,又为何不将人连根拔除,让他连官爷做不成?”

    宛然将他眼中的探究看在眼里,温婉扬笑,淡淡的道:“多谢公子体谅,只是虽说他们对我无半点亲人念想,与我,却无半分差别。母亲始终教导着,与人为善。”

    与人为善?笑话,那些怎么能算是人?一个比起一个更加的狠毒,全都是些豺狼虎豹。只所以这样说,只是不想给宁景睿留下一个心思狠毒的‘摸’样,再加上她们母‘女’如今还寄养在陶家,若是将他拉了下来,怕是她们母‘女’也落不到好处。

    且,如今王氏尚且没对她起了防备之心,她在暗,她在明,如此,不妨同她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此定然是有趣。再一个,若是此时陶家落难,只怕将来哥哥仕途也不会顺遂,没了家族依持,就算有所作为,只怕也是走不远的。

    再说,她也想看看,这陶家里到底是有几个会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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