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在前面‘花’厅里,我自不是一时焦急走错路了……五哥快带我去前面‘花’厅!”

    韩煦鹤见她这般说,心中犹自犹疑,又见她这般却也不似真被人欺负,再说,这府里那个不知韩夫人宝贝着她,又有谁敢这般的给她气受,欺负着她,想着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又见她神情恳求的瞧着她,心中一软,出口便道:“我带你去,只是你也莫急,你先梳洗好再去。”

    宛然这时那还有心思去想着些,左右四顾着瞧了瞧自己身上,几下整了整衣裳,便抬起头来笑道:“好了,五哥快些带我去吧。”

    韩煦鹤瞧着她面上犹还带着泪痕,一张小脸扬起来瞧着她,晶亮的眸子急切的期待着,不觉莞尔,伸出手来轻轻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这才牵起她的手,道:“走吧。”

    宛然到的时候就见厅里人头攒动,一圈人正为着蒋氏与蒋老夫人打转,劝慰的劝慰,扶着的扶着,可蒋氏却是执拗的‘挺’着大肚子跪在蒋老夫人的跟前,苦的肝肠寸断。而陶倾霖也跪在她的身边,轻轻扶着蒋氏,眼睛湿润。

    宛然猛然顿住脚步,一瞬不瞬的盯着蒋老夫人瞧,眼瞧着站在几步开外与蒋氏抱着哭成一团的她,眼里的泪水便又断了线的往下掉。她拼命的想要瞧清楚她的神情,却越是这样眼前越是模糊,那眼眶中的泪水越聚越多,‘迷’‘蒙’中她只觉蒋老夫人顿然抬头瞧见是她,身形不觉也是微微一震,一只手松了蒋氏,缓缓朝她伸来,张了张嘴,半响却发不出声来:“……”

    眼泪跌落,心中疼痛,口里似有什么堵住喉咙,难受的紧,哽咽着发不出声音来,拿出帕子压了压眼角,韩夫人瞧着这样的宛然,这是她说每见过不曾熟悉的,想她这般看重蒋老夫人,心中不免一刺,可这时她也知不能与她计较,若是不然只会将她往蒋家人身边推,想了想,她心疼的为她抹了眼泪,在她耳边细声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