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忍让,她心中便如针扎般的疼痛。她一向懂事的‘女’儿该是受到了多少难,吃了多少苦,这才成了如今的‘性’子啊,过往的她虽也懂事,可到底不曾如今这般的沉稳懂事。

    蒋老夫人眼含泪水,慈爱的将她揽在身上,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压抑着泪水,直念着苦了你了。宛然瞧着眼里也尽是酸涩,拿出帕子轻轻压了压眼角,这才瞧了旁边的陶倾霖一眼,却见他此刻也是瞧着蒋氏与蒋老夫人眼眶微湿。

    宛然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陶倾霖显然一愣,将才他一来便瞧着蒋氏与蒋老夫人抱着一团嚎啕大哭,他未及见礼便也跟着呜咽起来,如今见妹妹示意这才醒神。忙与宛然一起上前见礼,道:“孙儿给外祖母磕头,孙儿不孝,没能上‘门’去见过外祖父与外祖母,还请外祖母责罚。”

    蒋老夫人瞧去,却见原来尚显稚嫩的外孙如今已然是变了模样,脱去了那稚气青涩的外表,显得越加的成熟沉稳。一身湖蓝的缎面袍子,仅在衣袖边角处绣着些常青藤,腰间束着白‘玉’腰带,头上用了同样的‘玉’冠将发绾起,面如冠‘玉’,英姿‘挺’拔,风采卓绝,诚然一个翩翩佳公子。

    蒋老夫人见陶倾霖如今已然长成这般,连连说着好,示意生怕的嬷嬷将二人扶起。两人又给一旁的二夫人见了礼,这才再次起来站着说着话。蒋老夫人招手将陶倾霖叫道跟前,拉着他的手细细问了些话,一路上可好好,进了京可还用心读书,在国公府住着可还习惯等等。

    陶倾霖自是一一恭敬的回答着,一开始许是因在久不见面,又因着年长宛然几岁,沉稳内敛许多,还显得有些拘谨。慢慢的,许是与蒋老夫人聊着聊着没了戒心,又许是想起了往日的记忆,便也开始自在开怀了起来,与宛然一左一右的逗的蒋老夫人开心,不住的笑出声来,那边二夫人与蒋氏也时不时的‘插’科打诨几句,厅中一时气氛其乐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