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黯,低下头来,半响才道:“那人毒杀来贵之后,便放火烧了房子,可来贵央求着一定带上他妻儿的牌位,奴婢为来贵能安心听命于姑娘,冒死进去抢回牌位,一时不察,被房梁上的一根柱子砸下,躲避不及,伤到了手臂,恰又碰着那有毒的酒瓶,划到了伤口……”

    “辛苦你了,你哎,真是叫人不知如何说。”宛然说着叹息一声,这才又道:“可是将来贵安置妥当了?来贵又可曾对你说了什么没有?”

    锦言点点头,道:“是,来贵一待安全了,就对奴婢全盘托出,言及这一切都是那放火之人教唆的,来贵也曾怕过,不过是因妻‘女’在他手上这才听命于他。后来那人又说他的妻‘女’是被陶家所害,他虽半信半疑却也不敢表‘露’,只心里暗暗留意。

    只是来贵之前也曾想过他会杀人灭口,可过了这些时日见对方没动静,便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防范逐渐降低,又对对方深信不疑,这才着了道。到底他是个谨慎的人,自是留下了证据在手上,便就是那日的断箭。”锦言说着便又将那断箭奉上。

    宛然接过,细细摩挲瞧着,果然是与那日的另一截一模一样的材质,她不觉微微眯了眼,眼里迸出冰寒的光芒。

    “你可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宛然探询着问道。

    锦言点点头:“只是奴婢这手……”

    宛然却是笑了笑,道:“无妨,你说我画便是。”说着吩咐‘侍’墨取来笔墨纸砚,摆在桌子上:“说吧。”

    锦言狐疑的瞧了瞧她,却也并没多问,只是细细的将那人的特征说了出来:“那人长着一张猴腮脸,一双眼睛光彩全无,畏畏缩缩的不敢直接与人对瞧,两道八字眉,配上那一撮山羊胡子,瞧着就不是个好的。”

    宛然画完将画像递到锦言的面前:“可是这般模样?”

    锦言惊奇的瞧着那画中人,惊道:“姑娘莫非见过此人?画的好传神!这画作起码与那人有着几成相似,姑娘真是神了。”

    宛然淡淡一笑,却并不解释,仔细瞧了瞧画中人,确定不是陶家人,也不曾见过。

    陶倾霖见她怔愣,也凑过来瞧了几眼,对上宛然瞧过来的眼光,轻轻摇了摇头,此人他亦不曾见过。

    线索到此也是断了,若是这人不再与那背后之人联系,那再往下也是查不到什么的,宛然不觉蹙眉。依着对方这么久才来处置来贵看来,对方当真是个小心谨慎,处处提防的人,若不是他主动出击,事情只怕是难有进展。

    可如今即便再着急那也无法,不就是耗么,左右她现在也有的是时间,就不怕那狐狸自己不会‘露’出尾巴来。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宛然又安慰了锦言几句,又令了王嬷嬷回去收拾了房间出来再来接她过去便自行离开了。昨日陶倾霖因是怕将人带不进府中却是对外说的是宛然的旧仆,既然是如此,那么今日宛然若是不将人带回只会叫人起疑。

    不是宛然刻意隐瞒韩家人,实在是这事涉及陶家,倒是与韩家没多大关系,她不愿将韩家牵扯进来,这才没对韩家人说,特意隐下此事。

    她这般用心良苦,却不想她的一举一动皆都瞧在韩修瀚三人眼中,几人大抵也猜到了宛然的用心,自也是没当面拆穿,只装做不知,背地里却是参了一脚,‘私’底下也派出人去暗中查访。

    宛然自院子出来便遇着韩修瀚,只见他此刻正依靠在廊下,一脸微笑的瞧着她,好似在瞧着什么般,倒叫宛然一时不明就里,瞧了瞧他,掩‘唇’而笑。

    “哎,难得见到三哥,怎的这些时日三哥都不曾见到人影的?三哥可曾去与娘请过安?娘都担心死了,常常在我耳边念叨着三哥呢。”

    韩修瀚闻言眸子一亮,道:“哦?真的?却是说我什么话了?”

    宛然捂嘴轻轻笑出声:“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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